會有些不同,汙染物會不會多出幾分生機。
但他希望有。讓這些被汙染的人們,重新擁有新的希望。
專員將自己的擔憂掩埋心中,耐心的一句句勸慰。
女生呆愣良久,哭得越來越兇:“不能放我走嗎?我不想去!我想回家,我就想在家裡待著哪都不想去。”
“你們就不能放我回家嗎,我要和我爸媽住一起,不想分開……”
她哭得悽慘:“最疼我的外婆死了,我來送外婆最後一程,為什麼會讓我遇到這種事啊?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是別人,讓別人去死啊!”
專員嘆息。
“對不起……”
汙染物,以及任何潛在的汙染物乃至汙染粒子,都不可以任由流落在外。
一旦失控,就會讓徐麗麗導致的悲劇重演。
會使得更多人被汙染和死亡,也會因為汙染粒子的存在而誘發新的縫隙。
專員喉嚨發緊:“你母親就在外面,如果你想,可以在走之前,在見她最後一面。”
然後,就是徹底隔絕於社會之外的調查局總部“監獄”。
陸續被檢測出來已經被汙染人中,已經有些先被汙染的人出現了症狀,開始墮化,逐步失去神智,狂亂嘶吼,猙獰令周圍人恐懼。
調查官立刻將汙染物拘束,裝車,看管。
訓練有素。做了千萬次一般的熟練,並且冷漠無情。
機器人。
“師父,我們這樣是不是太無情了。”
實習生不忍心,壓低聲音問負責自己的正式調查官:“怎麼能這樣對別人啊?不能溫柔點嗎?”
他師父只冰冷斜了他一眼,依舊手持槍械戒備,沒有半分動搖。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在你溫柔的幾秒中,汙染物徹底墮化發狂傷人怎麼辦,如果汙染物具有擴散性和感染力怎麼辦,如果汙染物因為你的溫柔而殺死了你的隊友,怎麼辦?”
實習生悻悻縮頭,察覺到了師父的不快。
但他還是不服氣,嘟囔:“哪有那麼巧合,自己不行就說不行唄。”
師父無動於衷。
師父的搭檔卻嘆了口氣:“你現在是實習生,還可以躲在我們後面,不用自己做出決定和承擔責任。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總有一天是要獨當一面的。你的每一個決定,都與你身後的人民,以及你的隊友,息息相關。”
搭檔忍不住勸說:“你師父是為你好,在教你,希望你能在戰場上活下來,也是為你以後的隊友著想,你不要不在乎。”
實習生:“哦。”
撇了撇嘴巴,扭頭,乾脆不看師父。
搭檔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師父攔了下來。
“沒關係。”
師父淡淡道:“不學就不學吧,只要他不害現在我們小隊,隨他去吧。”
“左右,不過兩種下場。”
要麼死亡,要麼離開。
從調查學院畢業,只是考驗真正的開始,而不是結束。並非所有人都能順利成為正式調查官。
“早走也早好。”
師父漫不經心:“最起碼,不合適的人離開,能保住命……見過太多了,不是嗎?”
害死自己的。
以及,還是隊友們的。
搭檔神情複雜,一時無言。
只剩長長嘆息。
他們很快就沒有時間討論帶的小實習調查官了,被專員招呼著前去幫忙,壓制開始異化併發狂的人,幫助醫療官按住微汙染回溯手術中痛苦掙扎的病人,拘束已經墮化的汙染物,與押送車隊交接,維持秩序……
封鎖線外的安全區
一片人忙亂和嘈雜,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