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辯,祈行夜卻已經轉身:“資料上說,他還有一個合租舍友?人在哪?”
他本以為那位舍友已經被專員撤離到安全地帶,但專員卻指了指隔壁。
祈行夜驚訝:“他還在這?”
專員無奈點頭:“按照工作流程,是應該把舍友撤出去的,但他不願意。”
“怎麼可能願意啊?你知道現在京城租房子得多少錢嗎?就這一個窩棚,還要每個月四千塊錢呢。”
舍友靠在過道上,不滿道:“怎麼可能因為隔壁的瘋了就讓我損失啊,鬧呢?”
祈行夜微笑:“我們願意賠償你的所有損失,酒店錢也由我們出。”
“那也不行啊,酒店離公司可就遠了,這是去公司最好通勤的地方了。大哥,你有編制你不知疾苦,現在哪敢請假曠工遲到,曠工一次工作就沒了。”
舍友指了指自己腳下:“別想讓我因為隔壁就丟了工作。”
祈行夜皺了下眉,低聲向小王詢問汙染係數檢測結果。
郝仁第一次測的結果,是人沒事,環境有。
但看阿飛的狀態和敘述,可實在不像沒事的樣子。
小王無奈點頭:“還真沒有。”
“我們擔心科研院的汙染計數器不準,還特意讓我們科技部門的人跑了一趟,但不管怎麼測,沒有就是沒有。”
只有窗外的樓體外牆上,檢測出了一點點痕跡。
和郝仁的結果維持一致。
“說真的,祈偵探,我都懷疑這裡到底是不是汙染現場了。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小王一頭霧水:“別是阿飛看到的是汙染物路過,但汙染物根本沒在這害人吧?”
祈行夜皺了下眉,隨即走向舍友:“你合租舍友阿飛的事,我們還在調查中,他看到的不一定是鬼,而是殺人犯。”
舍友瞬間瞪圓了眼睛:“啊?啥?”
“這旁邊出了起命案,兇手還沒抓到。我們懷疑兇手就是從樓體外牆拉纜繩下去的。正好被睡迷糊了的阿飛看到,以為是鬼。”
祈行夜面不改色,指了指窗外:“現在陣仗這麼大,兇手很可能知道了有人見過他的臉,說不定會返回來殺人滅口。你繼續住在這裡,有被一切滅口的風險。”
舍友頓時冷汗津津:“啊??那我還是搬……”
“當然,你放心,我們絕對尊重市民意願。既然你不想搬,我們絕不強求。”
祈行夜沒給舍友說話的機會,遞上自己的名片:“殺人犯回來的時候,請一定打電話告訴我們。”
舍友拿著名片像燙手山芋,這輩子沒這麼尷尬不安過。
他想說自己反悔了,想搬走。
但祈行夜反而一眼都不看他,而是到處打量起了這房子,尤其是那些反光的東西。
“你這幾天也是睡在這的?那你有沒有看到或聽到過什麼奇怪的?”
祈行夜指了指正對著房門的鏡子:“在裡面看到過東西嗎?”
舍友都快被阿飛煩死了,天天聽他說鏡子裡有鬼,自然知道祈行夜在問什麼。
他搖了搖頭:“阿sir,別聽阿飛瞎說,他瘋言瘋語當不得真。估計是被嚇得狠了,有被害妄想症。”
他嘲諷一笑:“我也天天對著這鏡子,怎麼我就看不到呢?”
祈行夜點點頭表示感謝。
正準備走,就被舍友拉住。
“那,那個,搬家的事?”
舍友覺得臉燒得慌。前一刻還斬釘截鐵說自己絕不搬走,現在去主動來求人家。
祈行夜笑了下,毫不意外。
本來就是他引導的。
舍友感恩戴德的拎著行李跟專員走了,跑得比兔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