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罵所有人呢?”
他小心翼翼的措辭:“總覺得,我好像替所有人,背了黑鍋呢?”
他悄咪咪往後掃視了一圈。
果然。
這些不講道義的!在他被訓的時候,全都躲得遠遠的若無其事的模樣,好像說的不是他們一樣——明明他們也是受傷後立刻上崗,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被醫療官訓?可惡!
也不說幫他說說話!
不遠處的調查官眼神憐憫,悄悄向安可比了個大拇指:兄弟保重,我們會記住你的!這時候誰敢靠近醫療官啊?要知道涉及受傷的問題,醫療官的恐怖程度可是直追商長官,誰敢反駁誰就等著被一起罵吧。
安可唉聲嘆氣,垂頭耷拉著肩膀往醫療車走。
他再也不是快樂的小汪汪了,嗚嗚~
“等等。”
醫療官從後面喊住他。
安可剛一回頭,就被迎面扔來的毛毯撲了一臉。
他像是陷身被套陷阱的竹節蟲,任是如何慌張掙扎努力都無法掙脫。
等終於把毛毯順著後腦勺拽下來時,他的頭髮已經像摸了電門一樣滋滋啦啦,根根直立。
新一代炸毛小狗——誕生!
調查官:“……噗!”
安可一臉茫然,兩眼無辜。
醫療官滿臉嫌棄:“哪來的小傻子?你自己買了早飯,你自己吃了嗎?拿著早飯去車上吃,避風。你要是忘了拿,可別指望著我給你送過去。沒聽過老話說的嗎,吃滷煮就要做定在一個地方吃,不能跑動。”
安可:“啊?還有這種話嗎?”
他好奇想要繼續問,被醫療官一個眼刀打斷,乖乖端著豆漿焦圈揣著烤紅薯,頭上頂著毯子,鑽回了醫療車。
剛一坐下來腰背靠在柔軟的靠背上,他就長長舒了一口氣,在再無其他人的車裡,癱成一條軟泥。
他不是泥塑石雕,當然也有痛覺也會累。要不是工作職責在那,誰願意剛從手術檯下來就投身工作呢?
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他累得連笑容也提不起來,眼睛半眯著上眼皮沉重,視野裡只剩下擱在胸口上熱氣騰騰的香甜烤紅薯。
終端震了震。
終於在總部交接好了化驗科和六瓶液態化汙染粒子,寫好了情況報告上交胡未辛,總算能抽出時間給自己搭檔打電話。
“身體怎麼樣?小孩。”
胡未辛依靠在總部中庭銀白色的欄杆旁,垂眸看著樓下的熙熙攘攘。
天才剛剛亮,即便是總部的人也要遵循人體自然規律,抵抗不住夜晚的睡意。一般除了值班人員外,凌晨算是總部最安靜清閒的時刻。
但今日很明顯不是那個“一般”。
襲擊調查局車輛並搶奪汙染源的訊息太過勁爆,炸彈般在總部爆炸開來,訊息快速擴散,驚得所有得知此事的人都對此高度關注,沒什麼事在外休假的人都趕了回來。
更別提還有因此而啟動的緊急情緒。
調查官沒有在敵襲中傷亡,這很好。
但汙染源丟失。
雖然是d級,但對連一粒汙染粒子都不允許流落在外的調查局來說,仍舊是不可忽略的安全漏洞。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沒人知道丟失的汙染源會被用作何種用途,但調查局不吝以最危險的方向去猜測和防範。
總部內人來人往,負責處理情況報告的文職,負責核查汙染源丟失案件的調查人員,負責協助化驗科立項研究的技術人員,後勤部開闢新的實驗室和裝置,實驗部的協調和管理……車水馬龍不為過。
胡未辛既是出意外的cd5250案件的參與調查官,也是救援並護送化
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