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出來的接班人,是怎樣驚才絕豔的人物,“優秀”不可描述其萬一。
晏洺席並不介意將自己的私事分享給楓映堂。
事實上,他有問必答。
甚至在看到楓映堂無意間門夾在檔案裡,帶進病房的【晏洺席】情報歸檔時,晏洺席笑了很久都停不下來,還牽動了傷口,不得不讓醫生重新幫他檢查縫線。
看著醫生對晏洺席的責備,楓映堂都快要內疚死了,晏洺席卻趁醫生不注意,衝他笑著眨了眨眼。
看,我們現在也有了新的小秘密——噓,不要告訴其他人。
楓映堂錯愕,隨即也不由自主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兩人就在醫生詫異的注視下,笑聲越來越大。
那一刻,彷彿他們不是舉重如輕的掌權人,或位高權重的副官。
而是牽著手,歡快輕盈的一起從世界街頭跑過的孩童。
世界或利益都與他們無關。
他們唯一在乎的,只有快樂——他們相處的每一分一秒。
晏洺席笑著攤手,說這種面對著自己檔案的感覺還真是古怪,明明他就在楓映堂面前,楓映堂卻要依靠那些沒有感情的文字來了解他。
他笑著道:楓副官知道一種怪病嗎?只要不被信任,就會心碎而死。
晏洺席主動向楓映堂伸出手,彷彿紳士在邀請心愛的舞伴,握住自己的手和他一起邁入音樂中。
他說:所以,楓副官想要怎麼了解我?
不等楓映堂拒絕,晏洺席就歪頭眨眼,笑道:我本人就在你面前,你卻寧可去看冰冷無趣的紙張,我會為此嫉妒到買下全世界的碎紙機的。
楓映堂錯愕,隨即被逗得大笑,還是伸出手,握住了晏洺席懸停在半空久久等待他的手掌。
什麼都可以瞭解嗎?
他問。
晏洺席勾唇,聲音低沉:有問必答——糖糖。
楓映堂:!
晏洺席卻被他的表情可愛到大笑,又怕真的惹生氣了他,連忙解釋自己是聽秦偉偉說的。
而秦偉偉……
一定是聽祈行夜說的。
楓映堂怨念。祈行夜給自己起的外號,是快要人盡皆知了,他森嚴可怕人見人懼的威名啊。
晏洺席卻攤手,表示他很喜歡這個“外號”。
楓映堂惱羞成怒:祈行夜害我!啊!
最後為了彌補自己的“罪過”,晏洺席主動將功補過,幫楓映堂完善他自己在調查局的檔案。
從父母生平到個人履歷。
那些情報員們無從下手,嚴防死守如鐵桶般的未來科技集團絕密訊息,包括被保護著的屬於晏氏父子的一切秘密,都被晏洺席毫無保留的說給了楓映堂聽。
晏洺席傷的重,久坐也會壓迫神經,拖慢康復的時間門。
楓映堂就將抱枕放在他身後,不厭其煩的反覆調整角度,直到找到一個令他舒服的姿勢,這才放下心來,自己也坐在了他的床邊。
然後他半撐著臉頰,靠在晏洺席身邊,全神貫注的聽他講那些過去的故事。
不論是晏安還是那位科學家母親,晏洺席的雙親,絕對不是世俗意義上的好父母。
可另一重程度上,他們給了他一切。
絕佳聰明的大腦,超然於尋常人的廣闊眼界,不曾迷茫的堅定目標和信念,取之不盡、可以支撐他實現所有野心的金錢和資源。
晏洺席不曾怨恨他的父母。
就像晏安曾對他希冀的優秀,長大成人順利接手龐大集團的晏洺席,從不感情用事,從不會為了私人事務而打亂計劃,也不曾要求誰的感情。
只有理智之下的最優選擇。
為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