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了祈行夜。
——雖然不是調查官而是偵探顧問,但踏進汙染世界的第一天就一腳踩進了半a級汙染源的巢穴,還能全身而退的特殊體質狠人。
對於如何對付巢穴,祈行夜也算是有經驗。
“嘩啦!”
破水聲沉悶響起。
最先衝出黑液想要上岸的,是追隨者。
但他剛跑了沒兩步,就被緊緊捆在他腰間的鎖鏈一把扯了回去。
在追隨者驚恐重新落水的同時,祈行夜也愉快的利用牛頓定律借力發力,將自己甩向岸邊,踏過倒黴的追隨者越水而出。
他抖落一身黑液,那些飽含汙染粒子的液體無從對他下手,不甘卻只能墜落在地。
而祈行夜依舊是一襲西裝襯衫馬甲的服務生裝扮,馬甲將他本就勁瘦的腰身掐得更加漂亮,腰線比例完美,力量與紳士的極致呈現。
他四下望去。
入眼皆是空曠潮溼的石柱,牆面粗糙,光線陰暗冰冷。
比起汙染源藏身的巢穴,更像是殺人狂的地暗室。
祈行夜挑眉。
這個結構……他見過。在津門市地下防空洞。
百年前因為轟炸等問題修建的地下防空洞,大多都在後來被重新劃分類別,儘量加以利用。
祈行夜一位生死之交是在津門市賣水果的,曾經盛情難卻去參觀了水果老闆的防空洞倉庫,因此將當時的佈局牢牢記下了。和他眼前的空間結構,極為相似。
——雖然真實過程是,祈行夜去買水果,等明荔枝時便和老闆閒談,半小時之後,明荔枝趕到,就看到老闆抓著祈行夜的手感動得熱淚盈眶,引為生死之交。要不是明荔枝攔得快,老闆甚至差點和祈行夜拜了把子認哥哥。
明荔枝:四十歲的人認二十的哥哥,你們不覺得哪裡不對嗎!
但結構之間,還是有些許差別的。
比如眼前的這片空間,明顯更加寬敞舒適,像在修建時就考慮到了使用者的感受。
都到要保命的地步了,還要考慮舒適度?
祈行夜瞭然。
不用說,是津門飯店了。
即便金玉裝飾剝離,依舊能看出曾經的空間層次,正好符合當時津門飯店的設計風格,並且將最好最安全的大塊空間都留給了客人,準備為他們的名流賓客服務,在戰亂中保證安全。
“徐麗麗一直都藏在津門飯店地下嗎?”
祈行夜單手叉腰,悠閒轉身看向仍舊在黑液裡撲騰的追隨者。
有了亮光之後,他也能看清追隨者的面容。
一看,樂了。
還算半個熟人。
正是之前在宴會廳外攔住他,不讓他靠近徐麗麗的那個矮小男人。
也是他在進巢穴後殺的汙染物之一。
祈行夜上下掃視那人兩眼,好奇問:“你們還能重生的?”
那人憤憤:“你們這些被規則束縛矇蔽的普通人,怎麼能理解徐女士的偉大……”
“好,可以了。”
祈行夜毫不留情飛起長腿,一腳將剛要爬上來的追隨者重新踹回黑液裡:“商場裡勸人信上帝的都沒你們煩,左一個偉大右一個神的。嘖,我怎麼就只看到了一個懦夫?”
追隨者張嘴欲辯:“咕嚕嚕嚕……”
他剛沉進黑液,又被祈行夜拽了上來:“所以你們會重生的?”
追隨者一昂頭,倔強:“我不會告訴你的!”
話沒說完,鎖鏈又被放下。
追隨者:“咕嚕嚕嚕嚕……”
祈行夜拎起來:“會重生?”
追隨者:“我不……咕嚕嚕嚕嚕嚕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