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下一個音節出口,明荔枝就以此生最快的速度,旋風一般衝了出去,急剎車在餘荼身邊。
“您說。”
祈行夜:“?”
他莫名其妙且委屈:“你對我都沒這個態度過。”
明荔枝:這不是當然的!對老闆你什麼態度你都不會殺我,這位朋友可就不一樣了!萬一態度不到位,她不滿意,我就嘎了呢?
餘荼挑眉,帶笑的眼眸在兩人間遊走,最後落在明荔枝身上。
“你明荔枝的明,是哪個明?”
她歪了歪頭,眼神探究:“明鏡臺和你,什麼關係?”
祈行夜剛要落下的筆微微一頓,抬眸向這邊沉沉望來。
明荔枝也在聽見魔鬼的名字後,驚恐僵立在原地。
還是祈行夜走過來,將明荔枝拉到身後:“你認識明鏡臺?”
餘荼欣然頷首:“很難說不認識吧。懸鏡集團,盤根錯節。”
她單手支著頭,懶洋洋靠在沙發上,指了指電視上剛好正在播放的新聞畫面:“無處不在的懸鏡集團,幹我這行的,如果說不知道,才是謊話。”
祈行夜順勢轉身向電視看去。
新聞中,海外新的專案奠基剪綵現場一片喜氣洋洋。
而在那些綁著大紅花的重型器械上,以及現場很多技術人員的工作服上,印著的,正是懸鏡集團的徽標。
深藍色圓環從弧線升起。
像是地球躍出宇宙的海面。
“凡是太陽照耀到的地方,都有徽標身影……懸鏡集團,真正的日不落集團。”
餘荼勾起唇角,輕笑:“這樣的龐然大物,想忽略也難吧。”
明荔枝抖了抖,攥住祈行夜的衣角,良久,才囁嚅道:“……嗯。”
餘荼再想問,明荔枝已經被祈行夜護犢子的帶走,推進了旁邊書房。
他自己反而在餘荼對面坐了下來。
大有“要問明荔枝就先從我屍體上他過去”的架勢。
“為什麼突然對荔枝這麼好奇。”
祈行夜淡淡問:“他現在也變成3隊的敵人了嗎?”
“那倒沒有……”
“那就等有的時候,再問。”
祈行夜眉眼無波,平靜如深夜無垠的海面:“別人我管不著,但荔枝是我的兼職生,是我的責任。他不願意,就沒人能跨過我逼迫他。”
餘荼定定與祈行夜對視,確定他是真的在這樣想,並且堅定不可動搖。
她這才移開視線,暫時作罷。
“那就希望祈老闆,以後不要後悔。”
餘荼紅唇微彎:“你說他是你的責任,那你記得,要負責到底。”
祈行夜冷哼:“放心。你管好你的人,我負責我的。”
“餘隊,我願意借出偵探社供3隊暫時落腳,但可沒說,3隊可以隨意插手我的家事。”
說罷,他便起身欲走。
卻被餘荼叫住。
“你很清楚,祈老闆,3隊的工作方式,就是疑罪從有。除了3隊,任何人都可能是敵人。”
餘荼微微垂眼,平靜道:“即便現在不是,從前也有可能是,未來也有可能變動。”
“如果明荔枝與明鏡臺有關係,那明鏡臺,就將他保護得太好了些。”
她道:“沒有任何地方,可以查到有關明荔枝的資料。就像這個人在世界上並不存在。”
對3隊而言,最值得警惕的並不是名人。
而是無名的人。
現代社會已經是資訊社會,不論是日常的出行消費,路邊的監控天網。
除了活在深山老林一輩子不出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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