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照片發給餘荼:“抱歉,應該是我剛離開,他就緊跟著後腳離開了t國……有我監視任務洩露的嫌疑。”
餘荼已經從醫院樓頂的停機坪起飛,被“借用”的醫療直升機很快就融身夜幕,飛向山林,只剩下螺旋槳巨大的噪音昭示它的存在。
她點開照片,卻一眼看到窗前那支紅玫瑰。
“伊麗莎白玫瑰,e國養護的古老品種,不允許種子離開國境的皇室專供品種之一,一支售價就要上百鎊。這種新鮮程度,應是今日運抵。”
餘荼挑眉:“在鮮花之省還專門從e國空運玫瑰?要麼有病,要麼鍾情獨寵。”
這種花,她不是第一次見。
上一次,是在津門飯店徐麗麗事件。
有人留了一束白色的伊麗莎白玫瑰,放在津門飯店石門前,像是葬禮的悼念。
而這一次……
“查檢視,這位創始人剛剛見過誰,調取航司記錄,有無攜帶鮮花入境的飛機。如沒有記錄,轉去調查私人航線申請記錄。”
餘荼淡淡道:“不是你的錯。他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抵達國內,一定有人幫他規劃好了一切,或許,就是那支玫瑰的主人。”
“你的任務不變,雙線並行,繼續調查這位創始人。”
她低頭,從舷窗看向下方燈火輝煌如銀河的城市,咧開唇角:“你聞到了嗎?大魚將要咬餌的味道。”
羅意威背後冷汗津津:“聞到了……隊長,我絕不會再讓他脫離我的掌控。”
餘荼微微頷首,滿意輕笑:“你最好如此。不然。”
她歪了歪頭,輕描淡寫:“你就直接從大廈跳下去吧。3隊,不養閒人”
“……是。”
雲省大學尚未正式開學,校內一片安靜,路燈低垂,昏黃照亮一小塊街道,空蕩蕩沒有人影。
直升機降落在操場上,巨大的轟鳴聲打破了安靜。
卻沒有人前來檢視。
餘荼拉開機艙門,輕盈躍身而下,穩穩落地,她拎著沉重巨大的軍火箱,戰術揹帶上插滿了子彈壓滿的武器槍械,從槍帶到腰帶到腿環,那件黑色皮夾克下面,攜帶的滿滿皆是武器,不留一寸空地。
負重上百斤,對餘荼卻毫無影響,她依舊敏捷如鷹,掃視過周圍校園確認沒有埋伏之後,迅速靠近出事的宿舍樓。
在得知餘荼已經抵達的時候,剛結束了對左春鳴的急救處理而一身血的白翎羽,頓時發出一聲雀躍歡呼。
“隊長來了!我要和隊長一起去揍祈行夜了!”
她站起身脫去沾滿鮮血的手套,愉快拍了拍聶文:“這裡就交給你了,你應該能控得住場面吧?”
聶文猝不及防,差點被她拍得一頭扎嚮明荔枝。
他驚恐:“介介誒!你在人家小孩面前說要揍家長?”什麼魔鬼!
左春鳴想要笑,努力扯了下唇角,卻牽動了傷口止不住的咳嗽起來,夾雜著痛呼嘶聲。
白翎羽這才想起來還有其他人。
她一低頭,就看到還虛弱著的左春鳴面色蒼白得幾近透明,像一場鏡中花的幻夢,破碎感令人忍不住關注。
“哦,你是祈行夜的朋友來著?”
她眨了眨眼,對祈行夜的品味表示認可:“祈行夜人不怎麼樣,交的朋友倒都是厲害,他能有我們這些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比如她這樣優秀的炸彈專家。
聶文沉默了:……大哥,你剛剛是不是承認了自己是祈行夜的朋友?
左春鳴笑了下,失血過多加上脫力的虛弱,使得他的眉眼間少見的染上一絲溫和,脆弱如雨打廊下白花。
“你要去救祈老闆嗎?”
白翎羽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