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更金貴?在我這,沒有那樣的道理。”
“……是。”
調查官硬著頭皮結束通話電話,詢問身邊專員,是否看見了王鯨。
他得將這件事告訴王鯨,不能讓對方還以為有後援而懈怠,或是因此而做出錯誤決定。那會出大問題的。
專員搖搖頭:“王鯨調查官說雲省大學一定是出了大問題,剛剛已經帶著兩名武裝專員往那邊去了,估計再有一個小時就能趕到。”
調查官頓時一拍大腿,焦急跺了跺腳。
專員:“?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
調查官想了想,還是隻說稍後有一批增援會趕到醫院,讓他和增援來的專員做好交接工作。
他沒有將自己的擔憂向任何人說明,但焦慮和屎尿屁一樣,無法忍耐。
等他咬掉了嘴唇上的所有死皮又撕了第二層之後,終於下定決心,撥通了電話。
“老同學?”
郝仁挑挑眉:“真是稀奇事,你入職8隊去了西南之後,都多少年沒給我打過電話了,我還以為你都忘記有我這麼個同期了。”
調查學院每一屆畢業生都不多,他們同期進入調查官,同期作為助理調查負責處理繁複瑣碎的文書工作,作為實習調查官跟在前輩們身後走上戰場學習。
共過苦的深厚交情,使得同期調查官之間一般關係都很好,即便多年過去,依舊親密,僅次於搭檔。
但很顯然,同期這次給郝仁打電話,並不是為了訴說往日情誼的。
他焦急的將雲省大學和商南明的事向郝仁說了,郝仁的笑容也迅速消退,冷酷肅殺得可怕。
“蔡局長不準備支援商長官,估計也是還在生商長官的氣。前兩年機動8隊死了不少調查官,想要從調查學院擴大招聘,徵召非畢業生進入8隊擴充隊伍,彌補缺口,但被商長官拒絕了。商長官是調查學院的創立者之一,也是終身榮譽院長,對於招聘有一票否決權。”
調查官愁眉不展,一個頭兩個大。為什麼這些閻王打架,遭殃的總是他們這些小鬼?
他是在京城總部進行的實習,和郝仁同期,卻沒想到郝仁考上了機動1隊,自己卻因為體術差了幾分沒能透過,最後只能調請到南方分局。
但在總部的時候,他是見過商南明的。
——只要親眼見過商南明本人,就算是先天不足的傻子都會明白,這樣一位舉重如輕的人物,對於調查局擁有怎樣恐怖的影響力。
他始終無法忘記,當他站在商南明面前時,商南明只是隨意垂眸瞥來一眼,就能讓他有種所有秘密被看穿的恐懼感,如同赤身站在冰天雪地裡的敬畏與震撼。
蔡局長有蔡局長的考量,但調查官自己也很清楚——絕對,絕對不能讓商南明在雲省大學出事。
否則不要說是南方分局了。
就連整個調查局都會大地震。
調查官知道自己沒辦法勸說蔡局長,只好向同期說明此事,期待對方能拿出解決的方案。
“你不是最出名的老油條了嗎?你肯定有解決的路子,對吧?”
剛打算笑著安撫同期兩句的郝仁:“???”
就離譜!所以你們一直都是這麼看我的嗎?
氣呼呼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郝仁的神情卻逐漸嚴肅,他沉吟幾秒,轉身去找了楓映堂。
楓映堂唇邊的笑意緩緩回落:“南方分局,蔡琰為?”
他冷笑一聲:“真是天高皇帝遠,有的人心養肥了。”
郝仁猶豫:“但是副官,現在的主要問題還在‘遠’上,遠水救不了近火,就算我們現在立刻動身啟程去雲省,也是七八個小時之後才能到達汙染現場。”
“這段時間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