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不似謊言。
在她說話時,長街居民們也都一副認同的神情,沒有人反駁她。像是預設了她的說法。
“是……”
明荔枝張了張嘴又頓住,重複幾次,才艱難找回聲音,問出心中早就有所猜測卻不願承認的答案:“是,明院長,做的嗎?”
你變成汙染物……是因為明院長嗎?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小荔枝!”
白翎羽暴喝:“你在瞎說什麼!”
宴頹流卻側身,居高臨下望向明荔枝的眸光冰冷,帶著探究。
良久,她勾了勾唇角,卻是低低笑了出來。
“你倒是沒有辜負‘明’這個姓氏。”
宴頹流嗤笑:“都說明家的小公子,是明家唯一的異類,說是黑暗裡開出的純白花朵。我看,未必。”
“——如果你真像外界傳言的那樣天真善良,怎麼偏偏就從十五億人裡,挑中了祈行夜這唯一一個特殊體質?”
甚至,就連神出鬼沒,行蹤成謎,卻令無數人聞聲膽寒的科研院院長明言,在明荔枝這裡,都彷彿透明。
宴頹流邁開長腿,在與明荔枝擦肩而過時微頓腳步,拍了拍他的肩膀。
“祈行夜很信任你,從來沒有逼問過你的身世,也沒有懷疑過你。你最好,好好利用這份信任。”
她壓低肩膀,在明荔枝耳邊低語:“我很看不慣祈行夜那副有情人的模樣,但是別搞錯了,他也是被我認可的夥伴。如果誰想要傷害他……哪怕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我也不會放任他出事。”
“我會,代替他掃清威脅。”
只要是可能危及大局的敵人,都將死於她手中。
不論是汙染物,還是曾經的夥伴。
宴頹流手掌用力,按了按明荔枝的肩膀。
他承受不住的晃了晃。
抬頭想要反駁時,宴頹流卻已經收回手掌,慢悠悠繼續向前離開。
只剩下雲翳清和白翎羽在旁邊,眼神複雜的看著他,欲言又止。
“我其實挺喜歡吃荔枝的。”
白翎羽誠懇道:“但自從我發現荔枝原來還長了牙,會咬人之後……”
“更喜歡了!”
她歡呼雀躍著衝向明荔枝,蹦起來一把將他死死抱住,驚喜道:“小荔枝竟然還有這麼硬氣的一面?不愧是能跟著祈行夜的人,我就說,那傢伙不會放一朵嬌花在身邊的,一定是吃人的霸王花。”
“沒想到小荔枝這麼棒!愛死了。”
白翎羽壓制不住的興奮:“所以你不和明言明鏡臺來往,是因為你知道些什麼嗎?快和我說說。”
明荔枝艱難的抬手拍白翎羽的手臂,覺得自己已經快要被勒得喘不過氣了,就像一條翻白眼的魚。
最後還是雲翳清看不過去,抽了抽嘴角,無語走過來握住白翎羽肩膀。
剛一搭上手,就被白翎羽條件反射抬手抓住,順勢一個過肩摔。
雲翳清頓覺天旋地轉,差點沒把五臟六腑給撞出來。
不過白翎羽這麼一動,也順便放開了明荔枝,讓他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嚇得趕緊一溜煙跑了。
警惕縮在牆角,不論白翎羽如何誘哄都不靠近。
活像炸了毛的小貓咪。
雲翳清在心裡暗自比了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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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荔枝你到底怎麼回事?”
他被摔得暈頭轉向,維持著倒地不起的姿勢,轉頭看明荔枝:“宴隊長,說的都是真的嗎?”
雲翳清的聲音平靜下來,帶著審視:“你打算對祈老闆不利嗎?”
明荔枝眼神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