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祈行夜的首肯後,原本停滯不前的筆記本研究專案,立刻被大力推進,一日千里。
不久前任由明言如何催促,都沒有反應的林不之,也迅速將讓筆記本在調查官的護送下,平安運抵科研院。
——雖然是要在羅溟的陪同監督下。
以確保重要資料安全的名義,時刻守在筆記本旁,絕不允許有明言與筆記本單獨共處的機會。
說是保護,但是監視還差不多。
張執氣得不行,卻又奈何不了調查局,本想嚮明言求助,但沒有被打擾到正常研究的明言,根本不在乎其他小問題。
讓張執有怒不能言,只能時時刻刻飄在羅溟不遠處,幽幽哀怨得像惡鬼。
羅溟看見了。
還一直盯著看。
反而把張執看得渾身發毛。
羅溟眼神不贊同:“一個副院長,每天正事不做,做這些?”
張執:嗚q△q被訓斥了,被比我還小十歲的後輩訓斥了。
明言依舊沉浸在對筆記本的研究中,廢寢忘食,全身心投入在實驗室裡,兩耳不聞窗外事。
即便是羅溟,看到明言這副鑽研到死的認真架勢,都連連點頭,對明言的印象悄無聲息的改觀好轉。
群龍無首的科研院,也不復之前的“高傲”。
明言和張執這兩位都被牽制住後,商南明稍用計策,讓科研院眾人在被幾次折騰後身心俱疲,徹底沒了以往面對調查官時的鼻孔朝天。
樂得安可嘎嘎直笑,拍著大腿和祈行夜分享快樂。
“以前去科研院辦事,總是說這個我們聽不懂,那個看不懂,這不能碰那也不能靠近,說精密儀器會壞。”
他嘿嘿笑道:“現在去科研院,大家都可熱情了,還會問好。”
——就是有不少研究員也確實社恐,一見還得問好,‘嗖!’的跑得比兔子都快。
喊了這麼久“兄弟單位”的口號,直到現在,才有了兄弟單位的意思,其樂融融的友善。
祈行夜好奇去問商南明怎麼做到的,他卻只微笑,輕描淡寫說只是簡單小手段。
本來科研院,就等同於“明言院”,現在明言沉醉在實驗室裡,剩下的,自然不足為懼。
祈行夜點頭:“懂了,趁雞媽媽不在,打他的娃,偷他的蛋。”
商南明頓住:“……?”
我是這麼說的嗎?
桃子鎮的事情已經處理妥當,商南明也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京城,半夜抵達偵探社門口,直到看見揉著眼睛睡意模糊來開門的祈行夜,身上尚帶著戰場硝煙氣的商南明,才緩和了緊繃的冷肅氣場。
脫下制服外套,擁抱住祈行夜,感受到心愛的人在懷中的溫度和觸感時,商南明終於有回到人間的踏實感。
為了處理桃子鎮的後續影響,商南明耗費太久,以致於和祈行夜分開在兩地,讓他在回到京城後,恨不得守在祈行夜身邊寸步不離,將分開的那些時間補回來。
就連調查局總部,都是能不回就不回。
大多數時間都在偵探社辦公,源源不斷的情報和人員,開始向偵探社彙集。
就算是各國汙染機構派來的人,或是a國相關負責人和人員,想找商南明,也得在偵探社外乖乖拿個馬紮排隊。
一身考究西裝,皮鞋擦得鋥亮,本應該只出現在昂貴酒店和厚實柔軟紅毯上的形象,這段時間全都只能委屈著大長腿,或者窩著啤酒肚,在偵探社院子外的牆根下坐成一溜。
彷彿是村頭曬太陽的老大爺。
特工局的麥克司長很硬氣的想要闖進去:“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麼對我,我可是特工局應急司司長。”
“耽誤了急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