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辭職,我上司就‘小王啊,你再堅持兩個月,這個
季度太忙了,新人又靠不住,我們科全指望著你了。’,他向我保證,等忙過這個季度招到新的情報專員,就讓我辭職。”
祈行夜:“但你現在還在?”
專員:“嗯!”
“主要是我今年才想明白,‘明日復明日’啊,忽悠完上一個季度還有下一個季度,下一個季度過去還有下下個季度……”
“等我發現的時候,又覺得這工作好像除了工作內容太累太噁心,上司太會花言巧語之外,偶爾還聽說有同事殉職之外,其實也沒那麼糟糕。”
專員一攤手。
祈行夜甚至覺得自己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佛光普照的慈祥。
“!!!”
他猶豫了好久,還是湊到商南明耳邊低聲問:“你們到底對這些專員做了什麼?他看來已經無慾無求快要成仙了。”
已經和制度融為一體了啊!
商南明瞥了眼後視鏡。
專員正跨過車座,到後面車座去給睡得死死的明荔枝蓋了件外套,低頭時確實有幾分慈眉善目之意。
商南明:“他今年26,想轉行也還……”
祈行夜:“這麼年輕!那就更恐怖了。你們調查局也太磋磨人了,我以為他是四十歲長得年輕?”
商南明點頭承認:“調查局的工作,確實比較多。不過開給所屬工作人員的津貼也很高,我們的預算並不是特別充足,但在員工工資方面,還是有所保證。”
祈行夜感慨:“這年頭,工作可真不好乾啊。”
而本來最不需要工作,在旁人眼裡就應該花天酒地享受的富二代,現在還在車後面被噁心得昏死過去,正可憐巴巴的時不時抽搐著做噩夢,還驚恐嘟囔著喊“鬼!不要找我,去找我老闆!”。
也不知道都夢到了什麼。
聽到明荔枝夢話的商南明:“…………”
這一家子,一脈相承的找人頂鍋。
等車輛駛到目擊證人住址的時候,明荔枝還沒有醒來。
祈行夜本想把他拎起來晃醒,但專員小王父愛氾濫,明明才二十六,卻有著六十二的慈祥:“就讓他睡會兒吧,祈偵探,我們上樓很快就下來,打擾他幹什麼?”
祈行夜:“?”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但莫名有了種後爹的感覺?
目擊者也是這附近幾個小區的居民,常年都會去公園散步遛彎,事發時,她雖然並非第一個打電話的,但從錄音來看,她的情緒最激動,描述得也最詳細。
“我核對過監控影片了。這位女士當時就站在那條空氣路旁邊,如果空氣路上有汙染源,這位女士和汙染源之間的距離,甚至不會超過半米。”
上樓的間隙,專員說:“從她當時的反應看,她是這附近所有目擊者中看到和記住最多的。”
很快有人來應門。
開門的是位上了年紀的中年女士,但她頭髮亂糟糟的睡衣皺褶凌亂,臉上也還有殘留的淚痕,極為憔悴。
祈行夜皺了下眉,不動聲色將計數器握在手中。
但並沒有警報聲響起。還是,沒有汙染粒子。
“打擾了女士。”
祈行夜笑眯眯的迎上去:“我們是想來問問有關昨天你的求救電話,你昨天說,看到有個無頭人?現在方便和我們詳細說說嗎?”
那位中年女士本不想要理會外界,開門後很快就想要摔門,但祈行夜眼疾手快一手撐住門扉不讓她關,言笑晏晏的一直溫言相勸。
她不情不願的抬頭,顯得呆滯空洞的眼睛在看到商南明身上的制服時,卻忽然一亮:“你們是警察叔叔?”
祈行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