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春鳴不贊同:我家弟弟還是個寶寶,危險的事情怎麼能讓他靠近?
祈行夜抽了抽嘴角,無語凝噎。
“小左啊。”
他語重心長:“你什麼時候能意識到,你弟他一拳能打十個你,早就不是寶寶了。你見過誰家幾百個月一身腱子肉的寶寶嗎?”
也就左春鳴這個八百米濾鏡的,才能把好好的南方分局“狂戰士”,說得像個弱不禁風的小可憐。
說起南方分局,祈行夜忽然也想起了蔡琰為,立刻給羅溟撥了訊息過去,詢問蔡琰為的審訊結果。
雖然蔡琰為在上次汙染案件中有延誤戰機之嫌,但他畢竟是南方分局的局長,又是自己從底層一步一步走上去的,實力和資歷有目共睹,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羅溟也不好做得太過頭。
更關鍵的是……正因為蔡琰為是從底層走到高層的,因此他對調查局的執行模式,瞭如指掌。
審訊方式,審訊手段,規則許可權……
不論審訊官如何拍桌子怒吼,威逼利誘,蔡琰為都漠然坐在椅子上,八風不動,老神在在,根本不怕。
——就連這些審訊手段,都是蔡琰為年輕時用過的,也接受過反刑訊訓練。比他還稚嫩很多的審訊官,又如何能從他嘴巴里翹出有用資訊?
“已經羈押蔡琰為半個月了,再沒有實質性證據出現,就算無可奈何,但也只能放了他。”
羅溟揉了揉鼻樑:“除非林局長或者商長官親自負責,靠著特殊許可權,才能壓住蔡琰為。”
“那他是想多了。”
祈行夜翻了個白眼,冷呵道:“林局長和商商都忙成了這樣,他以為自己是誰,竟然敢佔用商商的時間?太高看自己了。”
自從銜尾蛇和試驗場的災難接連發酵,國內調查局就已經一躍飛昇國際頂尖,實力有目共睹,也使得很多國家的汙染機構動了結盟的心思,連帶著那些國家本身都逐漸向國內靠攏,以國內為主導的盟友趨勢已經勢不可擋。
a國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最近一段時間,不僅僅是汙染的協同問題,國際上所有因素都在加速發酵,而國內就處於風暴眼最中心。
林不之已經不知道多久沒回過調查局總部,一直都在京城忙碌,不吃不睡的工作。
商南明也沒閒下來過,有多忙是祈行夜看在眼裡的。
一想到蔡琰為這個差點坑死的左秋鳴的人,還要佔據林不之或者商商的時間精力……
“要不乾脆把他扔給宴頹流算了。”
祈行夜不滿的“嘖”了一聲,向商南明抱怨:“反應以宴頹流對他的記仇程度,就算要把他一寸一寸碾成肉末,宴頹流也會從他嘴巴里掏出點情報來。”
雖然以宴頹流的性格,更大可能是把蔡琰為嘴巴一捆,先揍幾天再問。
商南明顯然也和祈行夜想到一起去了,頓時失笑,輕輕搖頭:“客觀評價,蔡琰為是有些實力的,不然林不之也不會讓他執掌南方分局。”
林不之可從來不是他看起來那麼軟和,更不是什麼端水大師,害怕得罪人。
有能力的人就是有能力,不行的魚蝦無論如何也入不了法眼。
過去數年間,雖然蔡琰為對商南明的認命耿耿於懷,但也從未耽誤過公務。
不然,林不之也不會讓他繼續坐在那個位置上。
“他唯一的問題,是隨著年齡增長帶來的狹隘,鼠目寸光,固步自封。”
商南明平淡道:“如果蔡琰為願意解決自身的缺點,在確定他沒有與汙染物同流合汙後,我很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
而商南明的命令,等同於調查局的決定。
祈行夜:“…………”
他抽了抽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