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之人最大的勢力,讓他長達二十年的籌備,連同他的野心一同墜落。
祈行夜抬手將散落的碎髮攏向腦後,清晰露出的眉眼鋒利有力。燈塔的光亮墜落在他的眼眸,燦爛卻危險。
“前有諾曼底登陸,今有狗狗球登陸。”
他笑著回眸,問商南明:“做好準備了嗎?這就是最終的戰場了。”
——一局,定生死。
要麼,幕後之人的層層重兵將祈行夜殺死在科研所,現實世界再無守衛者,破開的缺口足以讓汙染能量全數通行,佔領現實。
到那時,調查局即便想要以身補天,幾萬人的力量也難以守衛百億人。
此戰如敗,滿盤皆輸。
要麼,就是祈行夜毀掉科研所,砸了幕後之人通天的巴別塔,將他打落汙泥,
而第二世界對現實的虎視眈眈,也就此敗落。
“你知道答案的,行夜。”
商南明伸出手,握緊了祈行夜伸向他的手掌,十指相扣。
“不論你何時詢問,我都只會是相同的回答——只要是和你一起,我可以去往所有地方,贏下所有戰役。”
“我是你的指揮官,但,指揮官也有信仰。”
而在這場與汙染曠日持久的戰爭中,樞紐指揮官唯一的信仰與神明,名為——【祈行夜】
祈行夜與商南明相視而笑,光芒燦爛。
白翎羽努力將自己縮小成團,躲在聶文寬闊的背肌後,不讓商南明看見自己的存在。
聶文抽了抽嘴角:“……你在幹什麼?”
“噓!”
白翎羽炸毛:“萬一商南明那個記仇的傢伙,以為剛才我罵你是在指桑罵槐說祈行夜呢?”
聶文人都木了:“…………”
是人是鬼都在笑,只有聶文在捱揍。
燈塔周圍戒備森嚴,高強度探照燈下一切一覽無餘,沒有任何生物能夠繞開守衛,靠近燈塔。
——但這只是理論上的美好願望。
在祈行夜面前,沒有不可能個字。
藉助於狗狗球,祈行夜在還沒靠近燈塔時,就讓狗狗球變形成一個空心球球,將他們包裹其中。
像是個巨大的黑糯米湯圓,在海面上波動,上下起伏。
守衛揉了揉眼睛,差點以為自己也被汙染得精神失常了。
“起猛了,怎麼看見下面在煮湯圓?”
他嘟囔著問同伴:“是因為我太想吃湯圓了嗎,都出現幻覺了?還是黑糯米黑芝麻湯圓。”
狗狗球:“!”
白翎羽默默看了眼擠在旁邊的祈行夜:噫——確實是黑芝麻餡的。黑心老闆,呸。
守衛同伴:“…………”
他無語:“你有病吧,誰家的幻覺還精準到餡的?”
守衛:“??你才有病吧兄弟,會不會抓重點啊,這是黑芝麻餡的問題嗎?”
“我說我殺人不眨眼,你問我眼睛幹不幹??”2
“草,湯圓,只能是鮮肉餡的!”
“異端,燒了!”
其他守衛也都夜巡疲憊,一時都被這邊的兩人爭吵吸引注意力。
狗狗球趁機猛衝向燈塔,成功觸碰燈塔外壁。
它就像一團可以任由搓圓捏扁的橡皮泥,圓滾滾的身軀可以隨意變形成任何模樣,剛一接觸到燈塔,就立刻化身口香糖,死死粘在燈塔外壁上,然後悄咪咪沿著燈塔底座環繞一圈,狗狗一樣狂嗅氣味,尋找汙染濃度最高的地方。
在靠近燈塔的瞬間,祈行夜就意識到,燈塔這座建築本身,就等同於【界壁】。
燈塔內是【現實】,外界則是滔天汙染。燈塔裡的實驗和研究少不了汙染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