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即便一整年的工作做得再優秀,年關收尾時最後一起案件失敗,也會給所有人留下“無能”的印象,對機動1隊頗有微詞。
情報分析部張長官也不知出於何種目的,向京郊殯儀館派去了大量的外圍專員,將那附近一片問了又問,篩了又篩。
在年終最忙的時候,抽調了小半個情報分析部的人出去,就為了商南明的案子。
楓映堂代替商南明參加會議。
他站在屬於商南明的空蕩蕩高背椅側後方,手捧檔案,笑容燦爛,不卑不亢,眼神堅定:“汙染起始至今二十餘載,諸位依舊英勇奮戰在與汙染對陣的第一線,商長官深入汙染現場三天,相信,諸位可以和我一起見證商長官的凱旋。”
言下之意:急個屁!
任由局勢如何動盪,暗流湧動中,楓映堂都是機動1隊所有人的定心丸。
有他在,因為長官失蹤而急躁的機動1隊的屬員們,就會知道自己依舊有歸屬,“家長”依舊在,天,塌不了。
而任何人,任何部門,也別想因為商南明不在就欺負機動1隊,從他們手裡搶東西。
這個大學生一樣總是笑得清爽又燦爛的年輕副官,像護犢子的雄獅般,堅定立於浪潮中。
只有晉南在接到楓映堂的電話時,差點被他咆哮得差點聾了耳朵。
“副官,不是我不想,是這……”
晉南看了一眼荒涼陰暗,彷彿太陽永遠不會再次升起的山林,苦笑道:“實在是找不到啊。”
連殯儀館和山林都不見了,整個山頭光禿禿像是英年早禿的中年大叔,看得人辛酸。
去哪找?空氣裡?
楓映堂咆哮:“那不是我考慮的事情,是你們一線外勤的事!我負責對外事務,你們負責把商長官和祈偵探全須全尾的找回來!”
“找不到商長官,你乾脆把自己火葬在那吧!”
電話被重重結束通話。
晉南被巨大的砰響聲震得聳了聳肩膀,隨即抬頭,就看到一張張注視著自己的隊員們的臉。
他苦惱的撓了撓頭:“你們應該也聽見了。”
“總而言之,就是找不到商長官,我們就是無家可歸的流浪兒了。”
晉南嘆了口氣:“來吧,繼續。”
調查官煩躁:“隊長!這山就這麼大,我們這幾天都反覆犁了幾遍了,一丁點汙染粒子都沒看到啊,去哪找?這不是難為人呢嗎!”
晉南搖頭:“我們要是找不到商長官,就該其他人難為機動1隊了。”
身為下屬,卻連自家長官都保護不好。
這不是無能是什麼?
隊員們無法,只能嘆氣又擔憂的重新出發。
搜救的黃金時間,是4時。
超出這個範圍,時間每延長一小時,存活的可能就會梯度快速下降10。
即便那是商南明和祈行夜,也讓有些調查官不由得開始擔憂起來。
好在所有外勤人員都會有生命體徵實時資料傳回總部,由直隸的最高長官保管。
晉南剛剛得到楓映堂的確認:商南明一行三人,都還活著,生命體徵正常健壯。
只是,不知道人在哪。
晉南抬頭,站在半山腰轉身看向天空。
從他們抵達這裡開始,就一直都是黑夜,並非陰天,更像進入了極夜地帶,太陽始終不見蹤影。
很明顯這並不正常。
唯一的解釋,就是高等級汙染巢穴,甚至到達了遮天蔽日的地步。
他們後趕來的這些人,雖然並沒有找到入口進入巢穴,但在外圍,也受到了巢穴的影響,進入了汙染粒子作用範圍。
“c級,到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