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那確實了不起。對不起我剛剛呼吸聲太大了。
楓映堂手臂上的傷勢已經被處理好,只剩下收尾。
他本想要讓醫護人員幫自己纏上繃帶,或是乾脆把繃帶交給他,他自己來。
卻被晏洺席接手,不緊不慢的一圈圈纏好繃帶,手段完美。
“如果只是為了股份,怎麼會學醫學?應該很難吧。”
相對無言的場面太尷尬,楓映堂笑著緩解道:“如果是我,就選民俗學,價效比很不錯。”
晏洺席笑了下,漫不經心打了個漂亮的結:“我從我父親那繼承的集團,是個龐然大物,旗下有諸多醫學制藥,以及醫院。”
“如果我想要真正掌控這些子公司,而不是當個吉祥物,沒有真才實學是難以服人的。就連手底下的人欺騙都看不出來。”
他脫下自己昂貴的手工大衣,抖開,利落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隨即穩穩披在楓映堂肩上。
已經去取了備用制服的安可都停步在不遠處。
晏洺席抬手,輕柔撫平楓映堂衣領的皺褶,笑道:“我畢竟只是個還未等成年就喪父的年輕人,如果自己不行,只是群狼口中的肥肉。”
“這樣說,為楓副官解惑了嗎?”
楓映堂這才驚覺自己似乎問得太多了:“抱歉……”
“沒關係。”
晏洺席頷首:“並不是多私密的東西,從我父親死的那一天開始,大報小報都在關注晏氏的一切,只是隨手一查就能查到的新聞。”
剛剛失去父親的孩子,還不等走出悲痛,就已經被各路媒體興奮聚焦,想要從他身上得到勁爆新聞,試圖榨乾所有有價值的東西,激動的想要圍觀一場群狼奪肉的激烈角逐。
就像古羅馬鬥獸場的看客。
至於那孩子本身的意願情緒,沒人在乎。
楓映堂看向晏洺席的目光,也不由得軟下一分。
晏洺席微笑:“檔案機密,只能我親自來跑一趟送來,楓副官別見怪。”
好像真如晏洺席自己所言一般,他只是來送絕密圖紙,又恰好看到楓映堂受了傷不肯治,才醫者仁心的上前。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就極有分寸的向後退開,空氣般存在感極低,沒有耽誤對方繼續工作。
這讓本來戒備晏洺席的楓映堂,也不由得就對他的印象分回升幾分。
他轉身,重新投入工作。
雨隨行依舊失去蹤跡,而另一支出事的小隊訊號斷斷續續,間隙中傳回來的影像圖片中,怪物模糊猙獰,撲向隊員的身影鋪天蓋地。
“嘭!”
怪物被狠狠抓住尾巴,毫不留情重重摔向地面。
頓時石塊塵土飛濺,迸起一地髒水水花。
祈行夜單膝跪地,眉眼陰沉。
確認手底下的汙染物一動不動,再也無法傷人後,他才緩緩站起身,側眸看向一旁的菲利普斯。
“怎麼樣,你還好嗎菲利普斯?”
祈行夜左右掰了掰脖頸,關節發出清脆聲響:“這些汙染物……癩蛤蟆一樣,沒什麼攻擊力,就知道噁心人。嘖,難道是蟑螂的近親嗎?一樣討人厭。”
祈行夜就像臨上場運動員的熱身,活動了關節肌肉,一身輕盈,躍躍欲試。
他甚至還有餘力半蹲下身,用隨身的匕首解剖了汙染物,嘀咕著自己剛剛好像看見鑽石了。
“難道這附近有鑽石公司,汙染物先吃了鑽石才過來的嗎?菲利普斯,見者有份,你1我9怎麼樣?”
但菲利普斯可不像祈行夜那般輕鬆。
他摔倒在下水管道的河道汙水中,半個身軀都浸泡在汙髒中,連連咳嗽的狼狽。
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