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行夜認為,既然醫院的汙染計數還沒有到達a級,就可以認為被一分為二的汙染源還沒有完全融合。餘大的“善”和“惡”,還在互相鬥爭。
此消彼長。
如果能借由余大母親,喚起餘大“善”的力量,或許,一切還不到最糟的時刻。
祈行夜不肯輕易放棄餘大。
生活對餘大殘酷。那在可以控制的範圍極限內,他願意,贈他些許溫柔。
商南明敏銳抓住重點:“典型?祈行夜偵探,這不是正常人能在生活裡遇見的。”
祈行夜:“你不是說了原因嗎,我是偵探。”
“從業三年,接的工作裡最多是輔導小學生作業,給幼兒園小朋友茬架,幫大學生搞期末作業,在社群老人家裡打掃衛生。”
商南明平靜的嫌棄:“打架都不敢接小學生的。”
祈行夜:“…………”
他老臉一紅,磨牙:“知道別人檔案了不起,但也不用都說出來!萬一傳出去,以後我怎麼在我家那條街上的小學生裡混?”
商南明漠然:“所以,你的‘典型’,是怎麼來的?”
“大學學的!”
商南明:嘖。
眼見商南明又欲開口,祈行夜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商南明的唇。
對方冷白俊容和看上去的手感一樣,微涼光滑,太舒服,祈行夜沒忍住捏了捏。
商南明眯了眯眼,目光如刀。
祈行夜:“對不住,你的臉太好摸了。”
他看起來誠懇極了。絲毫沒覺得捏了調查局長官還誇對方好摸,有什麼問題。
“真是京城大學教的,不信你去查有沒有偵查學這門課。”
祈行夜憶往昔,美滋滋:“給那哥們兒替課,我還掙了五百塊呢,打菜都敢點豆芽炒肉了。”
商南明拽下祈行夜的手,聲音冷得淬冰:“嗯,因為你平時作業做的太好,又把答案賣給其他人賺第二筆,拉高了老師的期待值,導致期末考試出題難度上升。那一年那一門,掛科率47”
“當時很多人都在打聽你的名字。”
掛科的學生們:哪個是祈行夜?我喊你一聲你敢應嗎!有本事別走夜路,不然一定套麻袋揍你!
祈行夜無辜眨眼:“誒呀,商大官人你是暗戀我吧?怎麼對我檔案記得這麼清楚?”
他語重心長:“適當遺忘一些,也是可以滴~”
商南明冷哼:“放心,你的人生,我一個字都不會忘。”
即便對於經歷過數不盡危險汙染事件的調查局長官,祈行夜這樣又皮又吊兒郎當,偏偏還總能踩著界線壓制汙染物,甚至全身而退的,還是第一次。
確實難忘。
樓梯扶手旋轉向下,沒有燈的樓梯間,一直通向無底的黑暗深淵。
稍微看一眼,都是恐高症的地獄。
因為祈行夜借力打力的攻擊,一力平萬力,將所有人體蜘蛛都堵在了上面第一道大門處,蜘蛛腿纏繞亂做一團的踩踏。
誰都想衝進來,也就誰都爬不起來。
給他們留了足夠的空白時間。
等終於有狂躁怪物砸碎牆體,從旁邊衝下樓梯時,也已經被祈行夜拉開了很長的距離。
嘶吼聲和雜音,都只遠遠從上方傳來。
樓梯間下方,一片安靜與黑暗。
似乎已經安全。
祈行夜卻慢慢察覺到不對:“我選樓梯是為了打破原來的路線破局。但是。”
他嚴肅看向商南明:“如果餘大連這一步也預料到了呢?他和我相處了很長時間,像我瞭解他,他也觀察我。如果他知道我會破局,所以樓梯間才是他準備
的陷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