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注的二百塊壓到商南明手裡。
祈行夜看著那兩張鈔票,彷彿已經看到它飄進自己口袋裡的模樣了,快樂得兩眼冒星星。
他無聲向商南明做口型:錢,是錢啊!我們要發財了嘿嘿~
商南明微微笑著搖了搖頭,無奈。
“你說,那些屍體沒有價值。為什麼?”
菲利普斯皺眉,彬彬有禮道:“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銜尾蛇。”
祈行夜淡淡道:“對於姓名,人們總是會有這樣一種看法,在起名的時候,就會將自己對其所有的期待,灌輸並壓縮在一個短短的名字中。”
或是善良,或是勇氣,美好,希望……家長們在為新生兒起名字的時候,工程師們在為新專案敲定名稱時,總是會滿懷著期待,將自己對未來的所有希冀,濃縮在幾個字當中。
而銜尾蛇——“二十年前,你們負責這起汙染案件的人,用這個名字示警所有的後來者。他在試圖告訴我們。”
祈行夜轉頭看向菲利普斯:“銜尾蛇的汙染源,永不知足的貪婪。”
“我見過很多銜尾蛇延伸案,這也是你們特工局會同意讓我們介入的原因之一。而在那些案件中,銜尾蛇,永遠在試圖消除個體的存在,融合成一個統一的整體。”
祈行夜淡淡道:“它在索求擴大。”
“不是對汙染物,而是將汙染物作為養分,壯大汙染源本身。”
菲利普斯緊緊皺眉聆聽,他沉思半晌,然後錯愕反應過來:“你是說,地鐵車廂的死亡,本來不在汙染源的計劃內?”
祈行夜點頭:“我更傾向於是出了差錯,或是其他什麼原因,導致汙染物擅自做了決定,或無意識影響,使得車廂裡的人死亡。”
“如果是來自汙染源的指揮,車廂裡的人一定會被汙染成為汙染物,然後成為它的養分。”
“既然這件事與汙染源無關,那它很難為你指引線索,尋找縫隙和汙染源。”
他輕笑:“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擒賊先擒王。”
“汙染物很可能數以萬計,但汙染源,只會有一個。與其被動被汙染物打亂節奏牽著走,不如主動出擊,尋找汙染源,先下手為強掌控局勢。”
祈行夜眨了眨眼,笑道:“比起當棋子,我更喜歡當執棋人。”
菲利普斯讚許點頭。
“我喜歡你的想法,顧問先生。如果有一天你想換個國家,或者厭倦了調查局的工作,一定要優先考慮我們汙染事務特工局。我願意為你開出現在年薪的十倍以表誠意。”
商南明皺了下眉,眼眸陰沉更甚:“菲利普斯司長,當著我的面,撬我的人?”
菲利普斯輕笑,抬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開個玩笑,別在意——說不定哪天,顧問先生就有這種想法了呢?”
“畢竟人生還這麼漫長。”
“不會有那一天。”
商南明聲音冰冷:“不用想了。”
說話間,商南明身周氣場越發冷了下來,壓力沉沉。
令安可默默抖了抖,又往胡未辛身後縮了一些。
胡未辛無奈。
這麼總有人想要挖走祈偵探?
菲利普斯挑眉,看了商南明幾眼後,笑著轉移了話題,不再談論挖人的事。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顧問先生。”
他向祈行夜詢問。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
祈行夜笑著舉起手裡的小黑線,它已經軟噠噠重新裝死,在半空晃盪得快要暈過去了也堅決不再動彈。
“雖然你的下屬覺得那些汙染物屬實噁心了些,但它是目前我們能掌握到的最有價值的線索,與它們同行,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