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清目光堅定:“小秋不是丟了嗎?左春鳴這時候竟然還匆匆買火車票出門,而不是找弟弟,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認識的左春鳴,可是個不怕死的陰鷙瘋子,僅剩的溫情軟肋,就是家裡的弟弟妹妹。
左秋鳴失蹤的檔口,左春鳴絕不會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而能讓左春鳴更改主意,影響他至此,甚至比弟弟對他還要重要的……
只有祈行夜。
“是你讓左春鳴買票離開的,對嗎?你也剛好要出門。祈老闆,天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雲翳清篤定:“你是要和左春鳴匯合。你很確定,要去的地方,就是失蹤的左秋鳴所在地。”
祈行夜這時候才意識到,原來朋友過於聰明,也不是什麼好事。想瞞都瞞不過。
而且雲翳清槍林彈雨裡闖出來,可不是隨意就能說服的人。他的意志之堅定,一旦做了決定,沒有任何人能勸得動。
尤其本就涉及到祈行夜。
就連祈行夜也勸不動,在雲翳清這裡的影響力短暫失效。
於是到最後,拗不過的祈行夜,只能帶著雲翳清出門。
變成了讓最怕鬼的李龜龜,和厲鬼祖宗一起看家。
睡個午覺起來就發現全家人都走了,門口還守著個厲鬼的李龜龜,徹底懵逼了。
——據街坊鄰居說,那天偵探社裡淒厲的狼哭鬼嚎,響了很久才停。
具體來說,是李龜龜嚇昏過去大腦宕機了才停止。
柳大壯撇了撇嘴,拍拍手上的灰轉身走了。
一點都不經嚇。無聊,沒有祈行夜好玩。
祈行夜還不知道家裡李龜龜的慘狀,而是看著雲翳清,琢磨著怎麼能把他送回去。
卻被餘荼慵懶打斷思路:“別想了,沒可能。”
她似笑非笑:“他都已經聽見了,那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一起去小鎮處理汙染,要麼死。”
話音未落,祈行夜就“嗖!”的一下捂住了雲翳清的耳朵,大驚失色:“小云雲,快說你聾了什麼也沒聽到!”
雲翳清:“…………”
他握住祈行夜的手,無奈:“祈老闆,你要對我多點信任,怎麼就覺得我一定會出事呢?”
祈行夜:“嗬嗬,是誰前一陣一隻腳都踏進了鬼門關,休養了兩個月才勉強恢復。”
他翻了個白眼,指了指餘荼:“看見這女人沒?忽略她的美貌,看本質——這可是我認識的所有人中最強悍的,一拳都能砸碎地球。就這樣的,還受了那麼重的傷回來。”
“你覺得我會相信受過重傷,體力還沒有完全復原的你,能在那種危險的地方全須全尾的回來?”
雲翳清一時失語,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但是,那是左秋鳴啊。”
雲翳清無奈:“總不能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左春鳴找不到他弟弟,就這樣放任那兄弟兩個痛苦嗎?再說祈老闆你不也是同意了左嗚嗚嗚嗚!”
祈行夜眼疾手快捂住了雲翳清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驚出了一身虛汗。好懸要在餘荼面前被說漏嘴了。
“……左?左春鳴?”
餘荼卻緩緩轉過頭,眯了眯眼,看向祈行夜的視線危險而探究:“祈老闆,似乎也隱瞞了我什麼呢。左春鳴給你打過求助電話?”
祈行夜擠出一個營業性假笑:“怎麼會呢?他忙著找他弟弟,哪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那你怎麼知道他忙什麼?”
“…………”
祈行夜一時語塞,半晌才道:“猜的。就左春鳴那個性格,不找弟弟才奇怪。”
餘荼眨了眨眼,意味深長:“哦……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