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娃。
第二世界被新的界壁隔絕之時,伊芙波娃也被宴頹流扛在肩上打包帶走,避免了死在那片廢墟末日裡的結局。
但這位昔日的偉大科學家,確實參與到了銜尾蛇專案中,足足八年。她對現實世界的傷害就算無法具體估量計算,哪怕沒有人審判,她也無法放過她自己。
愧疚與痛苦,畫地為牢。
祈行夜在監獄中見到伊芙波娃時,這位榮耀加身,代表著一整個輝煌的科學時代的人物,眼裡卻已經沒有了光。
霧濛濛的黯淡無光,喪失了所有希望和活下去的動力。
於是,祈行夜將另一個瀕死的生命交到了她手裡,告訴她——“只有你能救這少年。”
“如果你對世界失去在意,那就來幫我吧。”
祈行夜微笑著向伊芙波娃伸出手:“我救過你一命,現在,我來討要回報。伊芙波娃,幫我,救他。”
伊芙波娃無法拒絕祈行夜。
但那時,她只是把小紀當做自己償還祈行夜恩情的任務,想著等這件事結束,她會再回到監獄,在愧疚中了此一生。
卻沒想到……
祈行夜不僅是讓她救小紀,也是在透過小紀,拯救她。
在投身於熟悉的科研領域中的日日夜夜,忙碌中充實生命,曾經被抽空的靈魂,逐漸被重新填補生命力。
伊芙波娃也終於在忙碌的間隙,因為其他人尊敬崇拜看向自己時自己的微笑中,明白了祈行夜的真實意圖。
“我逐漸意識到,祈老闆,你救下的不僅是我的生命,還有我的靈魂。”
清爽的秋風拂過,伊芙波娃輕輕笑著,璀璨如海洋般的藍眼眸平和堅定:“謝謝你,祈老闆。()”
伊芙波娃見過祈行夜的朋友們。
只是那時她不明白,為什麼不論是雲翳清還是左春鳴,所有人都堅定無二心的追隨祈行夜,不僅僅是摯友,更是神明與信仰,彷彿只要祈行夜需要,他們可以為他去死。
但現在,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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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波娃笑著,曾經在冰冷實驗室死寂的面容,重新鮮活靈動。
她輕輕感嘆著轉身,眼神眷戀而柔軟:“人間……真是美好又溫暖。”
——但最美好,是能遇到祈行夜,被他以摯友相待。
伊芙波娃梳著麻花辮,站在科研院的繁花園中,如曾經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重新降臨。
祈行夜單手支著頭,笑得從容閒適:“不哦,伊芙波娃。我只是旁觀者清,提醒了你而已。”
“真正救了你自己,給你第二次機會的,是你自己。人才是自己的神。”
就像他在駁斥晏洺席時說的那樣,人類不需要某人全權規劃、不容許反抗的未來。
生命堅韌,他們會自己找到出路,為自己選擇未來。
“說起來,紀牧然最近去科研院看過小紀和紀光光嗎?”
祈行夜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了當時和小紀一同被抓走的紀牧然。
伊芙波娃回想了一下,緩緩搖頭:“暑假的時候,他倒是經常會來實驗室,穿著無菌服,什麼也不說不做,就在實驗室的培養倉旁邊,陪著小紀就是一天。”
“不過最近,倒是很少能看到他了。”
她也不免好奇:“那孩子去哪了?”
伊芙波娃對紀牧然的印象很深刻。
或者說,整個科研院和調查局,都知道紀牧然的存在。
這個十七歲的少年,卻有著遠超這個年紀的沉穩冷靜。
他彬彬有禮,是所有人都會喜歡的好孩子。他求知好學,從調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