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城鎮中動起手來,怕是會傷及無辜。
澄光則一邊吃飯一邊有所思,他突然把筷子一放,對李滄行說道:“我們走;遠遠跟上那幫人。”
二人出了客棧後,遠遠地跟著剛出門的那一行人;很快出了城外。
一路上先後又有兩撥人跟他們會合;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有四五十人走在一起了。
出了城外五里處的一處小樹林;這些人都停了下來,伏身沒入路邊的長草之中;看樣子象是要伏擊什麼人,而澄光師徒則遠遠地找了處小山包靜觀其變。
不一會;遠方的道上走來了三位灰衣僧人;為首一位手持禪杖;正是前日還在武當碰到的寶相寺一我禪師。後面二位都是青年僧人;年紀約摸二十上下;手裡均持一把戒刀;身形矯健,一看皆知乃是好手。
澄光低聲對李滄行道:“看來這夥人要對寶相寺的大師出手;你我暫且按兵不動;若是大師有難再出手不遲。”
“在客棧裡和我們碰到的那個為首的中年漢子應該是揚州翻雲寨的大當家彭虎;後來來的兩撥人裡那一對使短槍的黑皮漢子應該是金湖黑雲寨的劉氏兄弟;拿判官筆的是河南一帶的血手判官林一奇。一會要是動起手來,仔細留意這幾人。”
很快,一我一行三人已經走入了林中;一我走了幾步後突然停下了腳步;宣了一聲佛號後道:“草叢中的朋友還請出來吧;既已跟了貧僧一路,何不出來指教一二?”
話音未落,埋伏在草叢中的幾十人都跳了出來,將三人圍在中間。只見那彭虎看到一我大師後,“嘿嘿”一笑:“程大哥,別來無恙?”
一我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彭施主,這裡只有寶相寺的一我和尚,沒有什麼程大哥。”
彭虎重重地向地上啐了一口:“呸,二十年前我們兄弟跟著林老大做了那票生意,事後哥幾個見風聲緊分頭跑路,我們的那份全在你那裡。”
“老子在巫山派躲了兩年多,聽說風頭小了點才敢出來,卻聽說你個龜孫居然進了寶相寺!”
“你要是不想在綠林當好漢了,想立地成佛,那是你的事,但你得把兄弟們拼死拼活掙來的份子先還了我們才行。這些年你躲在寺裡,老子拿你沒辦法,今天好不容易在這裡截住你,識相的快點交出份子!”
一我淡淡地說道:“彭施主,貧僧當年一時糊塗,墮入邪道,殺人、放火、越貨、採花,端地是無惡不做,如今想來實在是慚愧得緊。後得遇寶相寺聖因大師點化,幡然悔悟,遁入空門。這二十年來貧僧吃齋唸佛,就是想贖回當年的罪孽。”
“至於你說的那筆銀子,貧僧在出家前已經將其分給了當年那次伏擊中死在我等手中軍士們的家屬,權當良心上求個安穩。看在我們當年相交一場的份上,貧僧勸你也早日回頭是岸,不然有朝一日因果迴圈,悔之晚矣!”
彭虎氣得直跳腳,黑臉脹得血紅:“老子去年買了個表,跟爺玩這手,當老子是三歲小孩啊!實話告訴你,今天這錢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老子現在把你拿下,不信在爺的手段下你會不招。兄弟們併肩子上!”言罷他身後的嘍羅們一擁而上。
一我嘆了口氣,灰色的僧衣突然象膨脹的氣球一樣,一下子鼓了起來,他右手單手掄起禪杖,左手卻凌空向衝在最前面的兩條大漢隔空虛點了兩下,那兩人大叫一聲,扔掉兵器,倒地打起滾來。
其他人一見,嚇得不敢再上前。而一我身後的兩名僧人也抽出戒刀,三人背靠背呈品字形站位,各自護住了同伴的後方。
李滄行看得真切,兩人腿上的曲泉和地機穴均腫起,顯然是被內家氣勁打中。
澄光低聲道:“看到沒有,這就是寶相寺的絕學妙締指,氣勁可透指而出,打人要穴。一我大師應該是練到了第四層,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