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行冷笑道:“不要提鳳舞,她從始至終都不過是你的一個工具罷了,你跟她,並無父女之情,更不用說對我了。開始你也只是想利用我的武功和才能,後來知道了我的身世和秘密之後,又覺得我是可以讓你陸家永保富貴的人,但即使這樣,你在皇帝面前也是裝得恭順無比,陸大人,你這套兩面三刀的辦法,我可真想學學啊。”
陸炳的黑臉微微一紅,李滄行這樣直戳中他的心事,讓他也有點惱羞成怒:“天狼,我一再好言相勸,你卻是執迷不悟,那真要動起手來,就別怪我手下留情了。”
李滄行點了點頭,看似是在迎合著赫連霸的演說,卻是回密陸炳道:“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你手下留情過,這次你如此苦心佈局,甚至促成赫連霸和展慕白講和,也不可能只是想做做樣子,怎麼,楚天舒作為東廠首領出來組織這次行動,你這個錦衣衛總指揮使也不甘為人後,也要來爭個功,甚至不惜跟我徹底翻臉,對不對?”
陸炳冷冷地回道:“我現在可是在效忠皇上,食君祿自然要盡力,你要是造反當了皇帝,我當然也會效忠於你。赫連霸肯歸還華山,你知道這中間我費了多少努力才讓他作出讓步嗎?”
李滄行搖了搖頭:“我對你這種出賣國家利益,討好異族的漢奸勾當不感興趣,陸炳,我只想問你一件事,我的兄弟柳生雄霸,現在在哪裡,是不是也落進你們的手裡了?還有楚天舒只有百十來號人,又是怎麼可以一舉盡滅巫山派在這天台山上的上千人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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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九回 深藏的內鬼
陸炳的眼中冷芒一閃:“你問這個做什麼?對你現在的處境,有什麼幫助嗎,你是不是想要救下柳生雄霸,好多個幫手一起突圍?”
李滄行冷冷地說道:“不會,如果連老鐵和不憂和尚他們都幫不上忙,多一個柳生也用處不大,但我必須要弄清楚這裡的事情,要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人暗中偷襲,或者有什麼埋伏機關的話,一會兒我就是想突圍,也不容易,你說對不對?”
陸炳的嘴角邊勾起一絲笑意:“這回想著要突圍了嗎?看來你也沒這麼教條嘛,我就知道你天狼不是那種有勇無謀的血氣之徒,好吧,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上,我也不妨告訴你,我並沒有到這山上,楚天舒是東廠的人,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這個錦衣衛總指揮使,但我打探到,他在這山上是有內應的,所以你們的突圍計劃。”
“從昨天一開始發動,我們就清清楚楚,楚天舒讓我帶著華山派的人,還有赫連霸和展慕白埋伏在半道,去偷襲解寶那一路人,順便擒拿接應他們的不憂和尚與鐵震天,而他自己,則只帶了這些人,直撲大寨,因為有內應的幫忙,所以這一路上的機關訊息都被破壞,甚至這個內應還給巫山派的眾人下了軟骨迷藥,這些巫山派的弟子,是根本來不及反抗的,所以楚天舒只需要這百餘人,就可以輕鬆地殺光這些巫山派的門徒。”
李滄行咬了咬牙,他現在終於明白這些巫山弟子們為什麼一個個臉上盡是驚疑不信的神色,想必是給平時身邊的兄弟出賣。才會如此驚訝,他閉上眼睛。嘆了口氣:“這個內鬼是誰,你知道嗎。陸炳?”
陸炳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楚天舒不肯把這個人公佈出來,甚至遠遠地把我們支開去對付解寶那一路人,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天狼,這件事情很重要嗎,你是不是非要手刃這個內鬼,才能消你的心頭之恨?”
李滄行正待回密,卻聽到屈綵鳳的聲音在另一隻耳邊響起。同樣是密語:“滄行,你這半天不說話,是不是在跟陸炳談話?”
李滄行點了點頭,沒有看屈綵鳳一眼,仍然是盯著赫連霸的嘴,卻回密給屈綵鳳道:“不錯,我正在套他的話,想要知道這山上的真相。”
屈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