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自己所殺的那些倭寇,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而且既然這些人在此出現,一定是敵非友,徐海,毛海峰。上泉信之。一定是這三個傢伙!”
天狼的眼睛開始慢慢地變紅,周身的氣流也漸漸地運轉,紅色的氣勁扭曲著他身邊的空氣,他的身子一點一點地轉向了右邊,正面地迎向了正從林子裡緩步而出的三個人,沒錯,就是這三個倭寇頭子!
右邊的一個,是身高九尺。壯如熊羆的毛海峰,比起天狼還要高了半個頭。身板更是寬了一截,虎背胸腰這四個字都無法形容他的強壯,發如亂草,須似鋼針,手裡拿著一柄沉重的金鋼杵,看起來這就是他的兵器。
左邊的一個,則是以前天狼交過手的上泉信之,今天他穿了一身紅色的倭甲,戴著面當,而一雙露在外面的眼睛,透著兇狠與殘忍,一把精光閃閃的倭刀在他的手中,已經發出了死亡的氣息。
而中間的一個,正是那看起來儒雅非常,仍然是一副貴公子打扮的徐海,和左右的兩個殺氣沖天的同伴不同,他的氣場反而是最弱的,只見他負手於背後,也沒看到拿著什麼武器,搖了搖頭,嘆道:“天狼,上次在南京我們放了你一馬,為何還要這樣苦苦相逼?”
天狼冷冷地說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是誰,嚴世藩告訴你的嗎?”
毛海峰粗渾的嗓子裡象打雷一樣地吼道:“老徐,跟他廢話啥呀,併肩子弄死他,給咱兄弟們報仇!”
上泉信之一字一頓地說道:“今天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他了!”
徐海微微一笑:“不急,還有時間,殺他之前,有些事情還是問清楚的好。”
他對天狼點了點頭:“其實上次你跟我們進蘭貴坊的時候,我就能感受到你不是平常人了,也能料到你和你同伴走後一定會跟蹤我們,本想在城外解決掉你,可中途卻出了些意外,不過這樣也好,後來從小閣老那裡,我知道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錦衣衛天狼,說實在的,今天的相會,我可是盼望了很久呢。”
天狼笑了起來:“你不會是因為想和我相會,而捨棄掉你的那些手下吧,其實我一直很奇怪這個問題,既然你們一早就來了,為何一直不出手呢。”
徐海的嘴角勾了勾:“本就是些從東洋招來的浪人刀客,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再說這回我們的行蹤,尤其是跟小閣老見面的事情,也不想太多人知道。能讓這些人消耗掉你這麼多的體力,我們當然更有勝算了。”
天狼冷笑道:“怪不得這些東洋人只能當炮灰,而你徐公子卻可以一路坐到船主的位置,現在在倭寇中也僅次於汪直呢。不過我看你真正想要的,還是借我的手殺掉這些知情者,不讓你們暗會嚴世藩的事傳到薩摩藩的島津家耳朵裡吧。”
徐海的臉色一變:“你胡說什麼,我們和島津家的事情,與你何干?”
天狼一看徐海的樣子,就知道說中了他的心事,他心中一動,哈哈大笑:“徐海,你以為嚴世藩會誠心和你們合作嗎?如果真這樣的話,他那天就不會把你們支開,和我談話了。”
徐海也跟著冷笑道:“天狼,不用跟我們玩心計,雖然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時間,但我還是可以回答你,小閣老後來和我們見了面,而且談得很愉快,我們現在很確定,小閣老跟我們是真心合作。倒是你,陰魂不散地總是找我們麻煩,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圖個啥?”
天狼的眼中堅毅的神光一閃:“圖啥?圖我中華男兒心中的英雄之氣,徐海,你也是自幼飽讀詩書,當知忠義二字,卻甘願為虎作倀,帶著倭寇來燒殺搶掠自己的同胞,內心之中可有一絲良心不安?就不怕死後無顏去面對祖宗嗎?”
徐海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厲聲道:“國家待我不義 ,我又為何要做大明子民,想我徐海,在明朝的時候也算安份守已,滿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