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想必那也不是徐先生想要看到的吧。”
徐文長的表情變得很嚴肅,他考慮了一下,寫道:“這些只是個初步設想,具體的事情還要相機而行,不過天狼兄可以放心,我們一定會充分設計,保護你的安全。”
天狼微微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點徐先生請不要太在意,只有一點是我擔心的,嚴世藩和我有不解的深仇,必須置我死地而後快,他現在也會知道我人在杭州,如果在我單獨去倭巢的時候,很可能會串通倭寇,取我性命的。”
徐文長的臉色一變:“竟有此事?沈鍊跟我的書信中也提到過這點,可我怎麼也不信,嚴世藩位高權重,天狼兄雖然掛有錦衣衛副總指揮之名,但談不上多有權勢,陸炳又跟嚴家關係不錯,你又怎麼會惹到他的呢?”
天狼冷笑道:“沈鍊還是陸炳的智囊呢,還不是照樣被嚴嵩父子陷害,若不是給陸炳一個面子,只怕這會兒早就沒命了。徐先生有所不知,在下曾經親自撞破嚴世藩通敵賣國的事情,所以此賊恨我入骨,就是前幾天在南京城外,我還碰到他與徐海,上泉信之等人接頭的事,你說他會放我的活路嗎?”
徐文長的眼珠子定住不動,凝神思考了一會兒,才寫道:“嚴世藩這樣的地位還要通敵賣國?你說的是蒙古入侵的事嗎?我也聽到風聲說嚴世藩曾經透過仇鸞與俺答汗暗通款曲,以重金賄賂蒙古軍退兵,看來是事實了。”
天狼一想到此事氣就不打一處來,寫道:“何止是重金賄賂,此賊是親自夜入蒙古大營,與蒙古人作了骯髒的交易。允諾管束住各地勤王之師,而讓蒙古人可以在京師一帶大搶三天,只要不進攻京城。甚至都不會在他們撤軍師加以攻擊,現在你知道了為何丁汝?會死了吧。”
徐文長恨恨地一拍桌子,開口罵道:“果然是這些奸黨誤國,不得好死!”
天狼繼續寫道:“嚴世藩只求自己榮華富貴,誰做皇帝,誰得天下他根本不在乎,就是俺答進了北京城。我想他照樣會做蒙古人的好奴才,所以這種人心中根本沒有國家,只有自己。跟倭寇也是可以做任何交易的,眼下皇帝也對嚴黨只圖私利,不顧國事的本質有所察覺,若非嚴黨成員遍佈全國。已成尾大不掉之勢。只怕已經下手了,我這回來杭州,就是要監視被皇帝認為是嚴黨重要成員的胡部堂,一旦他有通倭賣國之舉,就要立即上報。”
徐文長點了點頭,正色寫道:“多謝天狼兄如此對徐某信任,把此事也直言相告,其實在你來之前。我已經能猜到此事,胡部堂雖然向皇上上書。說明為了穩定東南,會暫時對倭寇虛與委蛇,皇上也授予了胡部堂便宜行事的大權,可是我們的皇上是不信任任何人的,上次先是派來了身為清流派干將的譚綸,這回又把你派來浙江,其用意不言自明。”
天狼笑了笑:“其實皇上未必是不信任胡部堂,他真正要防的只怕是嚴嵩父子,尤其是嚴世藩,現在他們還靠著嚴黨成員遍佈朝野內外,國家非他們不可這一點來要挾皇帝,可一旦嚴黨的骨幹成員都能如胡部堂一般,與他們父子劃清界線,忠於國家的話,那皇帝想動起他們,也就是一道詔書的事,以嚴世藩的精明,能想到的就是勾結外敵,以為外援,實在不行還可以逃亡蕃邦異國,以保身家性命。”
徐文長的臉色一變:“你是說他們會勾結倭寇,逃亡出海?”
天狼的臉色凝重,點了點頭:“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徐先生,徐海他們上岸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徐文長的眉頭深鎖,寫道:“問題好象很嚴重,本來按計劃,他們是來杭州,與胡部堂還有嚴世藩一起秘商開海禁的事,可是還沒見胡部堂,他們便說要到老家看看,汪直是徽州人,這次他派了自己的義子毛海峰來,就是打著要回鄉祭祖的名義,加上嚴世藩遲遲未到,所以胡部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