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確實太執著於沐蘭湘了,忽視了身邊的美好,只是我想問你一下,你為何永遠要戴著這面具呢。即使在我的面前,也不可以拿下嗎?”
鳳舞的身子微微地顫了一下,說道:“天狼。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天狼的心中有些數了,繼續問道:“臨時起意而已,鳳舞,你應該是個絕色的美女。要不然嚴世藩也不會到現在也對你念念不忘。只是你在我面前一直不以真面目示我,以後即使我願意和你在一起了,你也要這樣在我面前戴一輩子面具嗎?你說你愛我,卻又要跟我隔著一層面具,這是為何?”
鳳舞的舌頭都有些大了,顯然今天天狼的這個問題讓她措手不及,她咬了咬牙,說道:“我們都是錦衣衛。現在是在執行任務,你不也是戴著面具嗎?”
天狼一把把臉上的面具扯了下來。露出了真面目,他已經有不少時候把臉這樣暴露在空氣中了,這一下面具脫落,帶下了臉上的幾根鬍鬚,讓他都覺得有點疼,可是他卻顧不上臉上的感覺,對著鳳舞平靜地說道:“你看,我現在就以真面目來對你,鳳舞,如果你真的有你說的這樣愛我,又怎麼會在我面前連臉都不敢露呢?”
鳳舞沒有想到天狼居然真的就這樣取下面具,有些愣住了,本能地說道:“天狼,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取下面具,讓人看到了怎麼辦,快戴上。”
天狼的心中疑雲更盛,鳳舞一直在自己面前隱藏真容,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無論如何,他也不希望一個聲稱愛自己的女子對自己始終假面相對。
天狼的聲音變得冷酷起來:“鳳舞,你剛才一直說,如果一個女人真的愛一個男人,是不管不顧一切的,你如果真的愛我,應該也不會這樣跟我一輩子都是假面相對吧。成天對我戴著面具,我又如何能信你跟我說的是真話呢?”
鳳舞咬了咬牙,說道:“天狼,我,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還沒有做好在你面前取下面具的思想準備。”
天狼搖了搖頭:“這是為什麼?”
鳳舞的聲音中帶了幾分哭腔:“天狼,我求求你別問了,行嗎?我只能告訴你,我對你的心,天日可鑑,不拿下面具是對你對我都有好處,你也知道我曾經的過去,我怕,我真的怕我取下面具後,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你面前後,你會離我而去,真的。”
天狼冷冷地說道:“你的臉上有什麼,毀容了,破相了,還是你是我熟悉的人,怕給我看到真面目?”
鳳舞使勁地搖著頭,鳳目中已經盈滿了淚水:“天狼,我求求你,不要再猜了,也不要再為難我,你若是真的再要逼我,那我寧可一死。”
天狼冷笑道:“是嗎?又在騙我,你們父女對我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現在聽不出來,若是你真的能死在我面前,我就信你的話!”
鳳舞二話不說,天狼只覺得眼前劍光一閃,那把黑漆漆的別離劍就已經到了鳳舞的手中,素手一轉,直接架在了她雪白的粉頸之上,只聽鳳舞哭道:“天狼,你若真的想看我的臉,我死之後,你看便是,到時候你一切都會明白!”
她一閉眼,別離劍上突然泛起了一陣青光,而她的粉頸上也開始現出一絲血痕,只要她的素腕再一發力,這顆美麗的腦袋一定會從她的脖子上搬家的。
天狼沒想到鳳舞居然是玩真的,她體內的氣流已經在執行,這一下殺機四溢,但殺的物件卻是自己,天狼連忙出手,雙眼一紅,身形暴起,如閃電般地衝到鳳舞的跟前,一手奪下了她的別離劍,而就在這一瞬間,鳳舞的粉頸上已經被劃拉開了一道深達半寸的口子,鮮血如噴泉一般地湧出,只要天狼再晚上哪怕一瞬間,她的氣管就會被切開,到時候即使能救活過來,也是無法再說話了。
天狼運指如風,連點了鳳舞脖頸處的幾處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