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別的大將陣亡,一時間倭寇氣焰沖天,而徐海也因此一戰,成了僅次於汪直的倭寇二把手。”
天狼氣得一腳踏碎了地上的一塊青石:“早知如此,昨天說什麼也要取徐海的人頭,以祭奠宗將軍。總指揮,倭寇如此猖獗,這徐海竟然敢大搖大擺地進南京城,如果這都不抓,那我大明不成了倭寇任來任往的茅房了嗎?”
陸炳的面沉如水,點了點頭:“不過這次,可能還真不能抓他們,我接到的線報是,這回的幾個倭寇。是來與胡宗憲和嚴世藩談判的,受到他們的保護,即使要動手。也不能在南京城裡,不然又會象上次那樣,捉了上泉信之,還是得放回去了。”
天狼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什麼?他們竟然敢這樣公然地通倭?難道皇帝對此也聽之任之嗎?”
陸炳嘆了口氣:“我出來之前,皇上對我是交過底的,胡宗憲上過密奏,要與倭寇談判講和。去年的桐鄉之敗,宗禮總兵壯烈戰死,我東南將士為之氣奪。現在並無主動出擊的實力,而倭寇在那次大勝之後,也沒有趁火打劫,而是主動派使者與胡宗憲接洽。不僅放回了那戰中俘虜的百姓和官兵。而且還傳了汪直的話,說是有意與我朝和談,只要能允許和他們做生意,以後就不會採取打劫沿海城鎮的方式。”
天狼聽得無話可說,他知道去年剛剛在北邊大敗於蒙古,這時候明朝的精兵猛將都在向北方集結,南方抗倭的錢糧兵馬都被抽調了不少,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和談。而且胡宗憲深知嘉靖的脾氣,不公開和談之事。而是上密奏,這樣給足了嘉靖面子,也自然拿到了可以與倭寇和談的尚方寶劍。
於是天狼只能悻悻地說道:“那現在只能和倭寇和談了是嗎?陸總指揮,既然如此,你還要來這南京城做什麼,給他們和談的時候當護衛嗎?”
陸炳搖了搖頭:“天狼,其實我也不願意走這一趟,但是皇上對嚴世藩,對胡宗憲還是有些不放心,他也怕這些嚴黨揹著他跟倭寇還有什麼私下的協議,所以派我來南京暗中監視,一旦他們有通敵賣國的行為,那就寧可開戰,也不和談。”
天狼先是一喜,轉而又眉頭深鎖起來:“要說賣國,就得看倭寇的意圖了,他們如果只是想開啟國門,取得通商的資格,那應該是皇上所允許的,即使不能公開貿易,但只要我朝允許他們在浙江和福建的海外盤踞一二個無人大島作為基地,然後默許民間商人到這種地方和他們進行貿易,那倭寇的目的也就基本上達成了,而皇帝也沒有失掉面子。對不對?”
陸炳點了點頭:“正是如此,嚴嵩狡猾,自己不表態,卻是讓胡宗憲和趙文華等人一再地上疏,說是對於倭寇,要剿撫並用,現在朝廷北邊壓力大,需要在東南這裡採取懷柔政策,不能激得倭寇大規模地攻擊沿海各地,而且新兵的編練和戰船的建造也都需要時間。”
天狼恨恨地說道:“託詞,藉口,養兵千日,用兵的時候卻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足,真不知道平時做什麼去了,胡宗憲手握十餘萬精兵,卻不敢戰,跟宗禮將軍比起來,真的是天差地遠!”
陸炳擺了擺手:“天狼,這一點我覺得你倒是可能誤會胡宗憲了,我說過,他不是仇鸞,還是真的想要和倭寇一決高下的,據我的情報,他確實在浙江和福建,還有廣東募集士兵,交給大將們訓練,就是為了能在海上戰勝倭寇,而為 了對付倭寇,他也從各地調來良將,並在浙江和福建讓這些良將募兵,以期將來和倭寇的決戰。”
天狼不屑地歪了歪嘴:“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一個不敢打的總督,哪可能有什麼良將,我看這不過是胡宗憲的藉口罷了,十有**還是找一些嚴嵩的黨羽,佔著名額而已。”
陸炳笑了起來:“天狼,只怕這回你又判斷錯了,至少有兩個人,我是知道的,堪稱不世出的將才,有此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