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次的事情,我們都能順利返回的話,那我們的感情也會增進許多,我們江湖兒女的愛情,應該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不象你們官宦人家講究的是門當戶對,所以這一點,還請總指揮成全。”
陸炳嘆了口氣:“好吧,我不勉強你,不過我再提醒你一句,我女兒對你一往情深,你可莫要負了她,不然我會讓你見識到一個憤怒的父親,會做出什麼事來。”
天狼點了點頭,他知道今天鳳舞父女應該是有備而來,專門就是向自己提親的,而剛才鳳舞那樣跑開,應該也是知道父親要提親了,自己不好意思呆在這裡,所以羞澀遁走。
天狼長出一口氣,換了個話題:“陸總指揮,你這回來這小院,除了提親外,應該也有倭寇那裡的訊息吧,他們是不是來人催促胡宗憲早點派人去談和?”
陸炳笑了笑:“你呀,滿腦子想的就是這事,不錯,今天我來這裡,最主要的還是為了此事,馬上要去雙嶼了,你害怕嗎?”
天狼哈哈一笑:“怕?我這輩子就沒怕過什麼,更不用說倭寇了,大不了把這一腔熱血撒在那裡,也不枉男兒此生。”
陸炳的臉一沉:“你想把鳳舞也搭進去嗎?”
天狼搖了搖頭:“我早就想好了,萬一真的動起手來,我不會牽連鳳舞的,到時候只要說她是嚴世藩的老婆,倭寇必然不會對她下手,最多隻會囚禁,只要保得命在,就會有機會。”
陸炳似乎對天狼的這個辦法有點意外,上下打量了天狼幾眼:“你是怎麼會想到這個說法的?”
天狼嘆了口氣:“陸總指揮,我天狼也不是有勇無謀之輩,到了倭寇的巢穴,也不會一時衝動去拼個你死我活,壞了胡宗憲的大事。但是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我必須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但我現在能想到的最壞結果,就是我把命交代在雙嶼,可是鳳舞,應該可以得到保全,因為真正想要我命的,不會是那些倭寇,而只會是嚴世藩。”
陸炳的眼中寒芒一閃:“繼續說。”
天狼微微一笑:“根據我跟倭寇這一陣子打的交道,我能感覺到無論是汪直還是徐海。都是有誠意和談的 ,汪直是個典型的商人,開啟國門無非是想自己做生意更方便。而那徐海上次在義烏沒有和我動手,顯然也是不想永遠給島津藩的領主當狗腿子,而是希望能趁機自立,所以他們這些人,是不想和胡宗憲撕破臉的,對和談有疑慮,但內心深處還是想談。”
陸炳“唔”了一聲:“那你又如何解釋他們願意幫助嚴世藩在義烏搞事呢?”
天狼正色道:“這些倭寇也很精明。不會把寶全押在胡宗憲這一邊,嚴世藩也一直透過各種渠道跟他們聯絡,而且論人品來說。胡宗憲是忠於國事,想要青史留名,而嚴世藩根本不在乎遺臭萬年,只想在生前享盡富貴。而且嚴黨把持朝堂。甚至可以撤換胡宗憲,所以從利益角度來說,倭寇在嚴世藩那裡也維持一個良好的合作關係,至少不得罪嚴世藩,是很有必要的。”
陸炳點了點頭:“你分析得很好,繼續說。”
天狼笑道:“可是嚴世藩卻顯然和倭寇沒有談攏,他這個人聰明絕頂,卻又太自私。這就是他最大的弱點,對任何人都只是想利用而已。卻很少顧及別人的利益訴求,比如他放胡宗憲在東南,就是想胡宗憲穩定東南的局勢,只守不攻,既不剿倭,也不讓倭寇鬧得太兇,底線是不能斷了東南每年給朝廷的稅銀,所以他一邊用胡宗憲剿倭,一邊又派鄭必昌何茂才這幾個心腹過來拼命搜刮,以維持朝廷的賦稅,在他眼裡,能給他嚴世藩搞錢的鄭何二人,才是他真正要用的。”
“可是胡宗憲卻不想按他的意思來,他想的是剿滅倭患,上有利國家,下能安黎民,還可以讓自己名垂青史,所以現在胡宗憲開始整軍備戰,這讓嚴世藩感覺到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