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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心中方寸大亂,他定了定神,沉聲道:“不,鳳舞不至於為了妒嫉去和嚴世藩聯手害屈姑娘,這點我不信!”
伊賀天長正色道:“鳳舞也許是不會,但她爹呢,我在東洋見過太多這樣心狠手辣的大名和領主。冷血無情,全無信義。天狼,你只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他是錦衣衛,專門就是要剿巫山派這樣的土匪山賊,而你跟那屈綵鳳的關係如此之好,如果我是陸炳,也一定要消滅掉巫山派,免得你到時候站隊選到了跟他敵對的一邊。”
天狼咬了咬牙,伊賀天長言之在理,陸炳確實是這樣的人,現在朝中嚴世藩的勢力強大,只要皇帝不對他下手,那陸炳現在是不能與之對抗的,滅掉兩個人共同的心腹大患屈綵鳳,乃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天狼抬起頭,說道:“伊賀姑娘,我現在傷沒好,無法行動,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到巫山派的總舵巫峽走一趟,告訴屈姑娘,請她一定要當心,作好防備,最好是要改掉門派的防衛佈置,以防陸炳和嚴世藩聯手襲擊。”
伊賀天長搖了搖頭:“我不認識屈綵鳳,她不會信我的。再說,她現在人就肯定在巫山派的總舵嗎?還有,我對中原地理一無所知,那巫山派在哪裡,怎麼走,我根本是兩眼一抹黑。”
天狼仔細想了想,從床頭自己的衣物中拿出了屈綵鳳給過自己的一塊令牌,這是巫山派內通行的令牌,執此可以在總舵內通行無阻,當年自己與屈綵鳳冰釋前嫌後,在沙漠她給了自己,只是天狼從來沒有用過,但為防萬一,一直帶在身上,想不到今天卻能派上用場。
天狼也顧不得男女之別了,直接鑽出了被窩,就穿著一條底褲站在伊賀天長面前,把手中的令牌交給了她,說道:“伊賀姑娘,你執此令牌,去一趟巫山派總舵,就說是天狼找屈綵鳳,有要事相告,如果她還不相信,你就告訴她一人,就說李滄行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你來示警,她一定會相信的。至於去巫山派的路,那巫山派乃是在川湘邊境渝州城外,以姑娘的聰明,到了渝州城後,找到巫山派門人,向他出示這個令牌,讓人帶你去見屈綵鳳,這個對你來說並不難。”
伊賀天長“哦”了一聲,伸手接過令牌:“就說陸炳和嚴世藩已經聯起手要對付她,要她千萬當心?”
天狼咬了咬牙,說道:“不行,陸炳曾經助守過巫山派,對巫山派的防守佈置一清二楚,光是換防恐怕還不夠,你最好跟屈綵鳳說一下,要她把所有的手下都撤走,撤到別的分寨或者是其他地方,哪怕是暫時先散掉不能作戰的老弱婦孺,等風頭過去後再想辦法恢復,也比坐著等死要強。”
伊賀天長微微一笑:“只是,光靠這令牌,或者是你這個真名,她就會信我嗎,就是讓我伊賀派放棄基業,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況這十幾萬人的巫山派?”
天狼急道:“伊賀姑娘,時間緊急,來不及多作解釋了,巫山派的總舵也只有上萬人,沒到十幾萬,幾天內疏散還是來得及。我想屈姑娘一定會信你的 ,我的真正身份幾乎在中原無人知道,屈綵鳳是僅有的幾個人之一,加上有這面令牌,我想她一定會相信你的。”
伊賀天長點了點頭,把令牌往著袖子裡一塞,變戲法也似的,直接就消失不見,她說道:“那我走了,你的傷怎麼辦?你也知道,每天都要換藥的。”
天狼搖了搖頭:“巫山派上下幾萬條性命,比我的傷要重要,若不是我現在重傷之餘無法行動,早就自己走這一趟了,你放心,現在我的刀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內息還需要調整,這雙嶼島上也應該有不少療傷靈藥,一定能治好我的,徐海也會幫我的忙,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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