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誰是朋友誰是敵人?小閣老是在幫我們!”
徐海勾了勾嘴角,看了一眼天狼。輕輕地嘆了口氣,只能閉口不語。
伊賀天長的聲音變得愈發冰冷:“小閣老,你跟這個男人有什麼恩怨我不管,但我伊賀天長與人動手。從來不需要他人幫忙。今天是我輸給了他,無話可說,你剛才答應的萬兩黃金,我也沒臉要了,我們伊賀派跟你的合作,到此為止,從今以後,我們在中原的據點會換個地方。也希望小閣老不要來找我們!”
嚴世藩微微一愣,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伊賀先生。一點小小的誤會而已,當時,當時我也是看情況危急,怕這天狼藉機逃走,所以,所以才沒來得及跟您打招呼就用了這魔音追魂,其實我。。”
伊賀天長厭惡地擺了擺手:“夠了,小閣老,你這話跟別人說也就算了,可是我伊賀天長的追蹤術和忍術世上無人能及,若是有人能從我眼前逃走,那你的這魔音追魂也不可能留住來人,而且剛才你的哨音差點害死了我,你看這是什麼?”
伊賀天長舉起了右手,只見她的右肋之下有一道長長的劍傷,紅色的血不停地從創口向外流,原來是剛才天狼將莫邪劍擲出之時,伊賀天長正好也運動到了那個位置,本來以她的功力,躲開此劍並非難事,可是正當她運氣移形時,給嚴世藩的一聲哨響打亂了內息,稍稍一滯,此劍便從她腋下穿過,只要再偏個兩寸,便是利劍穿身之厄,也正是因為這個變故,讓她的動作慢了小半拍,才使得天狼有時間重新噴血控制刀靈,雙方可謂是錯進錯出。
嚴世藩這下子傻眼了,他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沒殺到天狼,反而得罪了伊賀天長,咬了咬牙,他沉聲道:“伊賀先生,我聽說你在東洋出手與人賭劍,從不留活口,今天為了這麼個小子破例,只怕傳出去後,對你老人家的名聲也不好吧。”
伊賀天長的一雙眼睛裡突然神光暴射:“嚴世藩,我現在很後悔跟你這麼個無恥小人攪在一起,先是破了我跟汪船主的承諾,然後又這樣勝之不武,我伊賀天長雖然不是武士,但一生對敵也不假手他人,你讓我這樣跟人比武,這才叫壞了我名聲,所以從今往後,我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明白了嗎?”
嚴世藩的肥臉上兩堆肉都是抖動著,一言不發。
伊賀天長轉向了天狼,眼神中閃出一絲愧疚:“天狼,如果你這次不死,我們應該還有再見的機會,這是我們伊賀門的獨特靈藥,你受的刀傷裡有怨靈之力,治癒非易事,這藥能注你早日康復。”她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瓷瓶,擲了過來。
鳳舞恨恨地罵道:“我們才不要你這勞什子破藥呢,誰知道你會不會下毒?”但她嘴上這麼說,手裡卻是把藥瓶塞開啟,先嗅了嗅,又向自己的傷口上抹了一點,覺得無事之後,才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抹上了厚厚一層,塗到天狼右肩的創口,說來也神奇,剛才還流血不止的傷口一下子止住了血,而天狼體內本來快要給凍僵的血液,也漸漸地恢復了溫度,發青的臉色稍稍地紅潤了一些,不再象剛才那樣隨時就要嚥氣的樣子了。
鳳舞的臉上現出一絲驚喜,她剛才是真怕了天狼就這麼死了,眼睛和鼻涕流得天狼滿臉都是,這下一看到天狼又恢復了一點活人的感覺,破泣為笑,緊緊地摟著天狼,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天狼掙扎著試著運了一下氣,丹田裡內力剛一生出,立馬就痛得呼吸都困難,只得放棄了嘗試,他這下胸腹部受到重擊,肋骨折斷,橫膈膜受損,說話都會牽涉得五內如焚,但他仍然勉力開了口:“伊賀,伊賀先,先生,多謝。”
伊賀天長的眼中閃過一絲同情,點了點頭,她看了嚴世藩一眼,突然說道:“小閣老,天狼受的傷是我出手所致,由於你的出手,這不是一場公平的決鬥,在這個人傷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