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藩那張肥臉上的肌肉在抖動著,而獨眼中卻閃出淫邪的光芒:“天狼,哈哈哈,你終究還是死了,叫你跟爺作對,告訴你吧,你別以為你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老子要先滅巫山,再踏平武當。你的屈綵鳳,沐蘭湘,鳳舞,通通要變成我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
陸炳的臉也再次浮現在天狼的面前,他冷冷地看著自己,那金鐵鏗鏘的聲音再次響起:“天狼,你終於還是讓我失望了,在這個世上,你始終不明白自己是誰,能做什麼,想做個絕對的好人你沒能力,想做個徹底壞人你也沒那勇氣,帶你師妹走你不敢,跟鳳舞結合你不願,你活得太矛盾了,一輩子都在和自己搏鬥,去吧,去另一個世界,下輩子,記得活出一個純粹的自己。”
而在嚴世藩和陸炳身後的陰影裡,一雙邪惡的三角眼在閃爍著,這個人臉上蒙著厚厚的黑布,看不清他的容顏,而他眼角的魚尾紋證明了他的年齡當在六十以上,他的全身都隱藏在黑暗的夜色之中,整個人似乎只剩下了這一對眼睛。
他的聲音低沉而邪惡,一絲陰陰的笑聲讓天狼的心都在下沉:“李滄行,你不是想找我報仇嗎?怎麼,這就要去死了?這可一點兒也不好玩。徐林宗和沐蘭湘實在讓老夫提不起什麼興趣來,你若死了,那我留著他們也沒啥用了,放心,我會很快讓他們上路陪你的!哈哈哈哈哈哈。。。。。”
天狼突然激動大吼了出來:“不要!不行,我不能死,我現在不能死,這個世上我還有事要做,我還要戰鬥,我還要找出內鬼,我還要。。。。。”求生的慾念再次在天狼的心中佔了上風,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勁,把那飄飄然欲脫體而出的靈魂生生地拉了回來。
天狼猛地睜開了眼,這眼皮足有千斤之重,剛才他睜了多少次,卻始終沒有睜開,可是這一下也不知道哪裡來了一股大力,讓他從死亡的邊緣又衝了回來,眼前的情形卻讓他驚得馬上又閉上了眼睛。
只見屈綵鳳已經一絲不掛,一雙玉臂緊緊地環著自己,而那對朱唇正緊緊地和自己的雙唇貼著,她的右手手掌貼在自己後心的命門穴上,而口中的丁香卻是緊緊地抵著自己的口中的上鄂。
暖暖的陽氣從她的櫻桃小嘴中灌入自己的體內,而極寒的陰氣則從背心的命門穴進入自己的經脈之中,那些剛才因為自己的過度兇猛地發力而受到重創,幾乎斷裂的經脈,隨著這兩股陰陽氣流的進入,而漸漸地一個穴道一個穴道地打通,經脈也得以修復。漸漸地,自己體內的一股暖氣,也從丹田之處開始升起,慢慢地順著手太陽經脈向下半身行走,氣流經過的地方,面板的知覺也開始緩緩地得到恢復,屈綵鳳的玲瓏剔透的冰肌雪膚,開始讓天狼的身體發熱。
天狼感覺到兩團堅挺的美膩緊緊地頂在自己的胸前,而屈綵鳳的臉上早已經紅暈滿臉,他們兩個人被屈綵鳳的那身大紅羅衫裹著,而身邊則是厚厚的積雪,也不知是紅衫在屈綵鳳的臉上留下的映色,還是她女兒家的羞怯,讓這絕美的容顏變得如同落日的紅霞一般,幾乎要熱得發燙了。
大紅羅衫和屈綵鳳的粉色胸圍在天狼的背上蓋起的臨時穹廬內,春色無邊,外面風雪漫天,身下美人如玉,這一下驚得天狼本能地想要起身,卻被屈綵鳳的玉臂緊緊地環住,而這位絕世美女的心聲透過她胸膜的震動,清楚地進入了天狼的心中:“滄行。不要動,你寒氣入體得太兇,不這樣無法把你救回來。這是我自願的,你不用負疚什麼。”
天狼試著震了一下胸膜,還好,屈綵鳳的內力已經打通了這條手少陰肺經,他急促地說道:“綵鳳,這畢竟是男女大防,我李滄行留在這世上。百無一用,害人害已,你又何苦這樣以身相救?更何況。更何況你剛才也經歷大戰,這樣做太危險了。”
屈綵鳳睜開了雙眼,那雙如晨星般明亮的雙眸裡,波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