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的牙一咬,一般的武者碰到這種強力阻擊,首要的選擇就是全身而退,尤其是要向側後的生位急閃,以避開對方的追擊,而天狼這會兒心急如焚,心裡想的就是儘早擺脫這功高蓋世的蒙面老者的追殺,於是也不後退,反而大步向前,人刀合一,直劈那團混沌的黑氣。
“噗”地一聲,天狼連人帶刀地衝進了這團黑氣之中,卻發現自己的周身都被這團黑霧所籠罩,無邊無際,一團漆黑,而那老者陰森可怖的笑聲卻是在黑氣之中若隱若現。
天狼心中暗叫不好,看來這老者的武功之高,超過了自己的想象,他應該是早就算計到了自己會悍勇直進,而故意把自己困在了這個空間之中,冰冷刺骨的黑氣開始侵蝕起他周身的紅色護體真氣,而天狼能清楚地感覺到,金光偶爾地一閃而沒,那是老者的金劍,正在找機會攻擊自己的薄弱之處。
天狼收起了速戰速決或者是靠氣勢迅速打退對手的打算,轉而抱元守一,斬龍刀帶起萬千刀光,先是把周身護得水潑不進,而他那雙鷹一樣銳利的眼睛,而在仔細地捕捉著那一閃而沒的金色劍影。
這是一場漫長,寒冷,艱苦的較量,天狼感覺到自己在和一個看不見的對手作戰 ,嚴世藩當年在蒙古大營裡一旦佔據了上風,就把自己幾乎逼入了絕境,這終極魔功的邪惡可怕之處可見一斑,而這個蒙面老者身為嚴世藩的師父,功力比起當年的嚴世藩更強,連人都不用露面,就把自己困得死死的。
只是天狼這些年來遭遇了無數生死之戰,每次與強敵交手,對武學的領悟也是更上一層樓,功力比起當年蒙古大營之戰時,又有了相當的進步,這回既然已經身陷重圍,乾脆就排除雜念,靜下心來慢慢地尋找破綻,如果能找到機會,反敗為勝,制住這個神秘老者的話,自然也可以逼嚴世藩就範。
左前方的金光一閃而沒,而那蒙面老者眼中閃出的森冷寒芒則象閃電一樣地劃破了整個黑氣。天狼的心中一動,手中的斬龍刀向內一轉。心意與刀靈相通,直接縮成二尺左右的長度,向著那金光的方向就是脫手擲去。這一下他用上了兩儀修羅殺的手法 ,但一路之上沒有那種震天動地的氣勢,而是迅如雷霆。
斬龍刀飛快地擊中那團金光的所在,只聽“波”地一聲,一個殘影被擊得四分五裂,而老者那陰森的笑聲卻從天狼的右側傳了過來。
天狼濃眉一沉,右手一運力。掌心外吐的兩儀氣勁一下子變成了擒龍勁的收字訣,那把斬龍刀在空中轉了個小圈,轉瞬間向右方擊出。飛向了那個老者第二次陰笑的所在。
這一下凌空御刀的辦法,是天狼上次在船上大戰時見到徐海的飛刀神技,可以透過吸勁吐力來改變刀的方向,觀者有意。他透過當時徐海周身氣流的變化和他體內氣息的變化情況。基本上猜到了這種內息的執行方式,在寧波的那段日子,還有這段時間在巫山派大寨裡,他日夜苦練這一凌空御刀的辦法,終於有所小成,今天和這蒙面老者的較量,正是神功初成的第一次試練。
那老者顯然對天狼的這一手意料不到,只聽到“譁”地一聲。似乎是護體氣勁被擊破的聲音,一道黑氣瞬間湮滅。而天狼周身的籠罩著的黑氣也一下子消失不見。
儘管是黑夜,但耀眼的火光仍然讓天狼眼前一亮,剛才是那種極度的黑夜,無盡的黑暗,整個人的情緒都變得極為壓抑,若是這種情況再持續一兩個時辰,足以被這又黑又冷的環境給逼得發瘋。
十丈之外,那黑袍蒙面老者沉默地挺身而立,而他的右手袖子,明顯被割開了一道口子,袍上還有些紅色的血跡,顯然天狼剛才那一刀,不僅擊破了他的護體氣勁,甚至讓這位功力高絕,如武神一樣的人物,也受了點輕傷。在場的其他眾人,嚴世藩,司馬鴻,展慕白等,似是沒有料到天狼居然能突破這重圍 ,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