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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幾百名義烏軍士,全副武裝,分散成了幾十個小隊,十一人為一隊,隊伍最前站著一名年起來年齡最長,士官模樣的軍士,手持刀劍,在他的身後,則一左一右站著兩名持盾士兵,左邊一人舉著一面足有一人高的大型方木盾,如同門板一樣粗厚,外鑲鐵邊,右邊一人則是拿著一面輕便的藤製圓盾,右手持刀,這二人都緊跟著前方的那名軍士,尤其是左邊的長牌手,時不時地閃到那軍士的面前,舉起大盾,為其掩護。
在這三人身後,則是兩個拿著奇形怪狀兵器的軍士,看起來象是一整根江南一帶隨處可見的毛竹,竹頭削尖作矛狀,還鑲上了鐵製矛頭,而竹身上的枝葉分岔卻奇怪地保留了下來,遠遠地看雲,就象是給支起了一把大傘一樣,而這根足有三米長的竹製兵器,向前伸出,足足比那站在最前方的隊長突前了兩米,對他形成了一個極好的保護。
李滄行微微一笑,今天是他到戚繼光大營的第一天,戚繼光特地為他安排了鴛鴦陣的演練,他問道:“戚將軍,那兩個持著竹製兵器的軍士,手中兵器叫什麼?好象兵器譜裡也沒這一號吧。”
戚繼光哈哈一笑,指著那些揮舞著這根大竹子的兵士們說道:“此物名叫狼筅,乃是義烏礦工們的發明,前兩年我們與倭寇作戰,倭刀鋒利,倭賊兇悍,我軍雖能勝之,但傷亡頗重,傳統的短刀和盾牌無法有效地對抗倭刀,而長槍鐵叉之類的兵器又很容易給倭寇削斷。”
“所以我們集合眾人智慧,發明了這種兵器,名叫狼筅,乃是取這山中的毛竹特製,長約三米,頭部鑲上鐵槍,而兩旁枝刺用火熨燙的有直有勾,再灌入桐油,作戰的時候還會敷上毒藥,一旦我軍順風與敵接陣之時,則點燃枝葉,則可以毒煙吹向倭寇,將其毒倒。平時的作戰時,這狼筅可以在隊伍前撐起兩張大網,倭寇想要衝進來,那是難上加難,而他們所倚仗的重箭和倭刀,都會給有效剋制。”
李滄行滿意地點了點頭:“只是此物很重,看起來也需要力大之人才能使用自如,戚將軍所招的,多是那義烏礦工,孔武有力,才能舞得動這狼筅,若是換了那些衛所兵,只怕連舉都舉不起來呢。”
戚繼光笑道:“這精兵是要練出來的,一枝狼筅,也有數十斤重,在你們江湖高手的眼裡,不算什麼,可是對於普通計程車兵來說,舉著就很吃力了,更不用說當成兵器來揮舞,我的這些狼筅手們,都是精選的義烏兵中最強壯多力的人來充當,也是我這鴛鴦陣的精華之所在。”
李滄行一眼看過去,只見狼筅手的身後,又是四名長槍手和兩名短刀手,這些人有的還揹負著弓箭。看他們演練的陣型,時而分成左右兩列,時而變成品字形的三才陣。又時而變成了以隊長居中,盾牌手護住兩翼,狼筅兵撐開保護前後的圓陣,可謂是品種繁多,變化萬千。
李滄行看了一陣子後,笑道:“戚將軍,你的這陣法實在是不錯。唯一可惜的一點就是你的軍士們雖然力大強悍,又紀律嚴明,可畢竟不是武林中人。這狼筅的威力還沒有發揮到最大。”
戚繼光的雙眼一亮:“天狼,你的武功蓋世,可否指點我的部下一二?”
李滄行微微一笑,他以前在長兵器如槍矛上並非所長。但在蒙古的這幾年。走遍了多個蒙古部落,對草原上流行的各種槍法,尤其是蘇魯錠長槍,有了極深的認識,因為北方的蒙古騎兵,多是騎戰馬,揮舞長槍或者狼牙棒,而這些招式已經完全被現在的李滄行所掌握。
李滄行點了點頭。雙足一點,一個凌空飛擊。身形從空中飛出了七八丈,演兵場上的眾軍士們只覺得光線都變得黯淡了起來,紛紛停下了手,抬頭看向空中,卻只見一個大鳥般的黑色身影騰空而下,正好擋住了那一抹陽光。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李滄行的身形從那五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