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已經扣了四枚如意珠,左手也開始不停地掐算,似是計算著李滄行所處的方位,風速等。
李沉香突然跑了出來,擋在了洞庭幫眾的身前,張開雙手,以她瘦弱的身軀隔開了李滄行和自己的同伴,急道:“大家不要激動,李會長手上拿著老幫主的青銅面具,大家難道忘了老幫主的交待了嗎?”
謝婉如咬了咬牙,現在楚天舒不在,謝大小姐就成了洞庭幫地位最高的人,剛才楚天舒出戰前也曾經交待過,萬一有事,一切由謝婉如作主,她沉吟了一下,收起了鹿皮手套裡的幾枚如意珠,放回了百寶囊中,沉聲道:“李會長,我家楚幫主有言在先,持有他面具之人,即是得他衣缽,你現在手持面具,我們自然不能向你出手,但還麻煩你交代一下我家楚幫主的下落!”
洞庭幫眾,隨著謝婉如的話,大多收起了兵器,只有從小被楚天舒收養,一手調—教武功的那春夏秋冬四大劍婢,仍然怒目圓睜,持劍相對,不肯收起兵刃。
萬震搖了搖頭,對一邊的春花說道:“春護法(四大劍婢在洞庭幫中位居四大護法,地位崇高,除了楚天舒本人,即使是謝婉如也無法直接命令),不要這樣,先收起兵刃吧。”
春花的眼中淚光閃閃:“不,此人不交代出老幫主的下落,我們死也不收兵,若是老幫主被他所害,我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為老幫主報仇!”
萬震嘆了口氣,走到了一邊。
李滄行心中感嘆,這楚天舒不愧為一世梟雄,雖然手段酷烈,陰險狠辣,但還是保留了幾分當年華山宗師時的真情的,若非如此,這四個劍婢也不會如此對他愚忠,他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錯,楚天舒楚幫主,已經駕鶴西遊了。”
此言一出,一片譁然,屈綵鳳的眼中,頓時流出了激動的淚水,而四大劍婢,則是齊聲悲呼,不約而同地跪倒在地,捶胸頓足,對著那個地洞的方向,就不停地磕起頭來。
洞庭幫的幫眾們,則是一片號啕大哭,更是有些人在大叫“大夥併肩子上,殺了李滄行,為老幫主報仇”之類。
李滄行沉默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直到現在,他才有時間細細地體味起這麼多年來與楚天舒亦敵亦友,勾心鬥角的往事,也直到最後在地道之中,這個絕代梟雄才真正地摘下了面具,找回了自我,人的生命如此脆弱,突然讓李滄行這位絕代強者,也感受到一股難言的虛幻起來。
第一千二百八十五回 重見天日
謝婉如的臉上,也是兩行清淚流淌,被楚天舒相救之後,二人相處十餘年,早已經情同父女,雖然楚天舒對她也頗多利用,但畢竟也象半個慈父一樣,支撐起了謝婉如人生最黑暗的那段時光,給了她活下去的希望,親耳聽到楚天舒的死訊,又怎麼能不讓她肝腸寸斷,淚溼春衫呢!
但謝婉如意識到現在自己畢竟代表了整個洞庭幫,而且楚天舒在出戰前曾有言在先,取他面具者,即是承他衣缽之人,可以執掌洞庭幫,以他的絕代功力,如果是死敵取了他的性命,就是臨死的一擊,也可以震碎臉上的青銅面具,不至於讓仇家取得,現在李滄行手上拿著這面具,顯然是楚天舒心甘情願地給他此物,其中必有隱情。
謝婉如咬了咬牙,擦乾淨臉上的淚水,沉聲道:“李會長,老幫主的面具在你手,請你念在與我家幫主相識多年的份上,說說他是怎麼死的,我洞庭幫上下,無論以後會如何行動,都會感念你的這份恩情。”
李滄行點了點頭 ,環顧四周,說道:“我到地下的時候,楚幫主已經等候多時了,他之所以不肯上到地面與我作戰,是因為他被宗主所欺騙,服下了金蠶蠱,成為宿主,在獲得了強大力量的同時,也傷害了自己的身體,甚至,可以說變得模樣很可怕。”
此言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