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宗連忙說道:“等等,別這樣,有話好好說,不要誤會,大家,大家先把兵器收起來!”他說著,張開雙手,擋到了耿少南的身前,耿少南心領神會,押著杜七娘迅速地走到了澄光道長的身邊,跟澄光道長和辛培華站在了一起。
孟彩珠也架起了何娥華,小師妹同樣給點了軟麻穴,現在沒有半點力氣。只能給她架著胳膊扶持,孟彩珠走到了林鳳仙的身邊,低聲道:“寨主,現在怎麼辦,今天的事情要是洩露出去,只怕我們巫山派會有大難。”
那個名叫白堂主的,正是巫山派的飛鳳堂主白玉燕,她和屈綵鳳一樣,從小都是給林鳳仙一手調教長大,而杜七娘則是她的啟蒙授業長老,算得上如師如母了,看著杜七娘給人擒住,她的心如刀絞,一聽到孟彩珠的話,厲聲道:“孟堂主,你胡說些什麼,你是要看著七娘死嗎?”
孟彩珠畢竟來得晚,雖然同為堂主,但資歷與幾大堂主之白玉燕完全沒法相比,她連忙說道:“不,七娘,七娘當然是要救的,只是,只是我們萬萬不能放走了何娥華啊。”
林鳳仙的眼中精光一閃,似是已經下了決心,正要出口,徐林宗卻突然說道:“林寨主且慢,晚輩有話說。”
林鳳仙掃了一眼徐林宗,沉聲道:“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傢伙,枉我徒兒這麼信任你,卻是誤信人言,現在老孃對你的恨,絕不下於你的這個該死的師兄,你別以為老孃還會再信你說的每一個字!”
徐林宗嘆了口氣:“鬧成現在這樣,絕不是晚輩的願望,也不是晚輩所能想到的,只是林寨主,巫山派現在內交外患,為了這次五十萬兩銀子的事情,已經得罪了東廠,現在又被錦衣衛步步相逼,若是在這個時候,再跟我們武當起了流血衝突,那絕不是貴派的幸事啊!”
林鳳仙的眼中光芒閃閃,看得出她在權衡利益得失,嘴上卻是說道:“我們巫山派的事情,輪得到你一個武當弟子來操心嗎?再說咱們巫山派從建立以來,無論正派邪道,官府綠林,又怕過誰來了?”
徐林宗搖了搖頭,說道:“巫山派中都是巾幗英雄,女中豪傑,自然是不怕外力的,但是,沒有必要的敵人,還是越少越好吧,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寨主說是不是呢?”
林鳳仙冷冷地說道:“你是我們的朋友?你們武當會把我們當朋友?”
徐林宗正色道:“若不是朋友,那天晚上我又怎麼會主動地攻擊東廠,救了大寨呢?正是因為我現在知道了貴派的虛實,知道了你們不僅不是那種邪魔外道,而且還是富有愛心的好人,外界對你們只是有種種誤會罷了,這些事情,我徐林宗一定會稟告師長,我想,我們武當派是絕對不會助紂為虐,幫著東廠的走狗來欺壓你們的。”
林鳳仙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轉而語氣又變得強硬起來:“可是這回何娥華偷聽我們的機密在前,耿少南挾持七娘在後,我又怎麼知道,你們武當的真實用意呢?現在弄成這樣,若是傳出去,我們巫山派還有何顏面行走於江湖?”
耿少南大聲道:“林寨主,事情都由晚輩一人所起,也應該是由晚輩一人承擔,只要你放了我師妹,我立即就棄劍就擒,你們巫山派要如何處置晚輩,晚輩絕沒有二話。”
澄光道長的臉色一變,沉聲斥道:“少南,休得胡言,為師絕對不會扔下你在這裡!”
耿少南搖了搖頭,看著眼中淚光閃閃,一直看著自己的何娥華,對澄光道長說道:“師父,您從小就教導弟子,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擔當,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因弟子而起,也應該由弟子承擔責任,放心吧,兩派的關係不至於不可收拾,我想林寨主也是明理之人,不至於為了洩憤就殺了弟子,徹底弄得武當和巫山派在這種時候,成了死仇。”
說到這裡,耿少南的嘴角邊勾起一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