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為重的。武當的未來,不是林宗的,就是他的,只要能讓這兩個人都對我們有好感,那我們就有一個可以依賴的盟友,完全不用害怕錦衣衛了。”
白玉燕皺了皺眉頭:“這麼說來,你是想要放過耿少南了?可是你若是這樣放了他,又如何能給全寨上下一個交代呢?若是示好武當不成,反而引起內亂,然後東廠和錦衣衛再趁虛攻擊我們,那我們可就無法抵擋了。”
屈綵鳳嘆了口氣:“此事確實難辦,於情於理,我都要給七娘一個交代才是,不過就算是七娘,她在臨死之前也一直勸我,說耿少南絕無傷她之心,完全是個誤會,她的死不能造成巫山派和武當的矛盾,要我妥善處理此事,萬萬不能真的殺了耿少南,陷巫山派於萬劫不復之境地。”
“所以後來我只能下羅剎令去追殺耿少南,本是想著嚇得他呆在武當不敢下山,時間一長,也許仇恨淡了後,再找機會挽回,可是沒想到這傢伙完全不顧羅剎令,到處亂跑,還落到了陸炳的手裡,現在成了我的大麻煩了,殺也不是,放也不是,唉,難啊!”
白玉燕嘆了口氣:“想不到七娘在臨死前都能以大局為重,寬恕殺自己的人,綵鳳,我希望我以後也能做到她那樣。”
屈綵鳳微微一笑,捉住了白玉燕的素手:“好了,我可不想我的白妹妹真的有什麼不測呢。不過話說回來,現在耿少南落到了我們手中,也許事情還能處理好,玉燕,我們可以安排一場假死。”
白玉燕奇道:“假死?這死也能有假?”
屈綵鳳點了點頭:“還記得七絕七命散嗎?此藥藥性極烈,稍稍一點,就可以致人於死地,但是如果根據物件的不同,在七絕七命散裡少一味藥的話,可以傷人內腑,讓人七竅流血,心臟也停止跳動,但一天之後,就能醒過來。”
白玉燕長舒了一口氣,笑道:“以前這藥一直是綵鳳你配的,你的意思是,你準備給那耿少南下了這藥,讓他在全寨面前七竅流血,心跳停止嗎?然後再把他放到別的地方,等他醒過來,是這樣的麼。”
屈綵鳳微微一笑:“不錯,正是如此,到時候我可以向全寨解釋,說是耿少南命硬,死而復生,想必大家雖然遺憾,也不至於離心,藉此機會,我們可以透過林宗,修復與武當的關係,現在武當支援太子,而錦衣衛和東廠則支援瑞王,有了這一層因素,我們也支援太子,就有了和武當聯手的基礎了。”
白玉燕用力地點著頭:“很好,這個想法太好了,我完全支援。”
屈綵鳳看著屋內的一排藥瓶,喃喃地說道:“這次的藥酒,我親自來配,玉燕,告訴全寨,明天一早,全體集合,為七娘報仇!”
第一千七百二十四回 毒酒斷腸
耿少南坐在牢房的一角,透過牆上那只有半尺不到寬的小窗,看著外面的星空,從滿天的星光看到天色發白,他彷彿在被世界上被遺忘的角落一樣,沒有人給他送飯,也沒有人給他送水,他知道,對於一個很快就要給處決的死囚來說,是沒有必要浪費糧食的,有孟彩珠在,他不指望自己有任何生的可能。
只是陸炳的那幾句話,反覆地在他的耳邊迴盪著:“你這麼年輕,在世上沒有建立任何的功業,連心愛的女人都不看你一眼,就這麼死了,不是太可惜了麼!過了幾年,誰又會記得你,你的墳頭會有人來祭奠嗎?在這個世上,你就象一個過客,匆匆地來,匆匆地去,什麼也沒有留下,如同一粒塵埃!”
耿少南的心裡酸楚難言,喃喃地自語道:“耿少南,你確實是一粒無關輕重的塵埃,在這個世上,沒有人在乎你,你所有的付出,都是一場空。師妹,我這樣死了,我這樣為你而死,你會記得我的好嗎?如果以後你嫁給了徐師弟,你會年年為我來掃墓上墳嗎?”
牢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