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我逃出三清觀,以後在江湖上也無法立足,正道中人會不齒我們,追殺我們,魔教巫山派更不用說,唯一的可能只有投靠錦衣衛,為虎作倀了。”
火華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死也不會加入錦衣衛的。”
李滄行道:“所以我們根本不能中他們的計,現在不可能所有弟子都向著火練子,對此起疑心的人肯定也不少。師兄你在幫裡這麼多年,服你的師弟是多數,恐怕現在除了幾個火練子的死黨外,多數人的心態也只是將信將疑。這就給了我們公開駁斥火練子的可能。”
火華子神情還是很黯然,對這個似乎興趣不大:“如何駁斥他?只憑他回幫後直接帶師弟們去師父閉關之處,就說他有問題,這恐怕難以服眾吧。他完全可以說自己正好回幫時看到有黑影過去,這才先行召集了巡山的師弟們來幫忙的,這幾天他肯定也把這些理由給安排好了。”
“確實,直接指認他是人證物證都沒有,難於登天,除非找到火松子。”李滄行嘆了一口氣。
火華子搖了搖頭:“我覺得這個希望也不太大,有可能連火松子也被他們滅口了,至少是會消失很久。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我們一直被困在這裡,或者是揹負個叛徒的名聲在江湖上,是不可能找到火松子的。”
李滄行眼中神光一閃:“那恐怕只有一個辦法了,就是暫時不指認火練子,只說火松子與傅見智勾結的事,一口咬定我二人也不知道書中有毒。”
“我們就說因為奪回了秘籍,加上西域之行事關重大,需要急著見師父,所以不慎中了歹人的奸計,為了報仇雪恨,我二人決定下山追查火松子的下落,遲早要手刃仇家為掌門報仇。”
火華子長出了一口氣:“只怕也只能如此,師弟,你確實見識遠勝愚兄,我這人還是過於迂腐了,拘泥於形式只會害已害人。”
李滄行微微一笑:“師兄你那是本性良善使然。快別這麼說。”
火華子的臉上一絲殺機浮現:“我還是不甘心就這樣放過火練子這狗賊,要不我們下山後,再折回來宰了這狗賊如何?”
李滄行仔細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此計不太可行,這陣子這狗賊一定會多加防範的。火練子的功夫固然不會太高,但他背後可是有錦衣衛的支援。”
火華子的臉上一陣陰一陣陽,看得出他的內心在激烈地鬥爭:“這血海深仇就這麼算了我實在不甘心,即使是死,我也不想放過這機會。師弟你下山後就回武當找沐姑娘吧,錦衣衛的勢力太龐大,不是我等江湖中人可以對付的。你也沒有必要陪我一起送死。”
李滄行神情堅毅,搖了搖頭:“師兄說哪裡的話,我們兄弟可是要生死與共的。”
火華子激動地抓住了李滄行的手,四隻手再次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柴房外突然響起了一陣笑聲,在這黑色的夜空中顯然是如此地陰森可怕:“好感人的兄弟情,好精彩的分析推理,好機智的應對措施,李滄行,你果然是難得的人才,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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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21:30
第一百九十五回黑手現身
李滄行與火華子嚇得魂飛魄散,為了保持談話的隱秘性,兩人的聲音一直輕如蚊蚋,即使在室內,二人近在咫尺都不太容易聽清楚對方的話,身在屋外,隔著門的人卻能聽得一清二楚,實在太可怕了。
二人大驚之餘,如彈簧般地從地上跳起,雙雙衝出了門外,只見月光下一個高大的身影負手背對二人而立,守門的二名弟子卻倒在牆邊,人事不省。
李滄行衝著來人厲聲喝道:“閣下何人,為何傷我同門,還偷聽我二人談話。”
那人還是不回頭,聲音如金鐵相交:“年輕人,我們應該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