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只見兩人同時轉向自己,大喝一聲,兩劍一下子脫離手中變得極速旋轉起來,達克林猛得想起這是傳說中兩儀劍法的最後一招“旋風鐳射劍”,大叫一聲不好,再想退時只覺周身全被籠罩在如山的劍影之中。
達克林迅速解開披風,強行把內力灌輸進去,轉得這披風如同旋轉的鐵牆一樣。只聽得“轟”地一聲巨響,塵土捲起一地的樹葉,飛得滿天都是,連離了二十多步遠,靠著大樹的火華子都差點站立不住。
再看那件大紅披風,早已經碎成滿天飛著的紅布,而達克林全身的寶甲也裂成一片片地落在了地上,李滄行和沐蘭湘收劍回手,繼續擺出了攻擊的姿態。
達克林噴出一口血,從懷中摸出一物向地下一擲,一陣白煙過後人已不見,只聽他的聲音遠遠地飄過來:“兩儀劍法果然厲害,改日再向兩位討教!”
李滄行等那聲音消失不見後,突然噴出了一口血。
剛才一戰實在兇險異常,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使得出這兩儀劍法,只覺得自己在夢中天天與小師妹合練這武功,情急之下就自然而然地使了出來,方才與小師妹心意相通,舉手投足,一顧一盼間都跟夢中的合練並無二致。
本來達克林主攻的方向是沐蘭湘,而幾乎每次他下殺手時,李滄行都擋在沐蘭湘面前承受了極強的劍氣,交手時全神貫注尚不覺得,此刻一停下來,方覺渾身上下都象被小刀割過一樣疼痛。
再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給凌厲的劍氣劃得千瘡百孔,還好只是破了數十道小口子,入肉不深,也沒傷到動脈。
李滄行一抬頭,望見沐蘭湘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眼神中盡是說不盡的喜悅,若不是有火華子在場,她馬上就會撲進自己的懷裡。
李滄行嘆了口氣,扭頭對火華子問道:“師兄現在如何了?”
火華子長出了一口氣:“已無大礙,師弟,你剛才的表現實在太精彩了,愚兄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精妙的劍法,看你們使的劍,我這二十多年的功夫算是白練了。”
李滄行看了看他腿上的傷勢,擔心地問道:“師兄,你現在走動有困難嗎?我看還是一起回去吧。”
第一百八十三回郎情妾意
火華子笑了笑:“基本沒事了,剛才主要是給踢中經脈,一下不能提氣,你們後來使兩儀劍法的時候我已經基本上調理好了,走動已是無事,只是要使輕功奔走恐怕還需半日。師弟,你和你師妹久別重逢,自是有千言萬語,愚兄就先回大漠客棧了,你們說完了再回來吧。”
李滄行急道:“不可,白駝山莊已毀,歐陽兄生死不明,大漠客棧也未必安全,我看還是換個地方的好。”
火華子點了點頭:“師弟言之有理,這樣,我先回客棧檢視,如果一切安好,就在我們的房間窗外掛出這身衣服。如果窗外沒有衣服,就說明客棧也出事了,我們改在城東三里處的茶攤碰頭。”
李滄行道:“如此甚好。”
火華子向二人抱了抱拳後,便一瘸一拐地走了,李滄行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
正轉頭欲與沐蘭湘說話,突然卻有一具溼熱的身軀撲進了他的懷裡,鼻子裡聞到的是沐蘭湘身上那熟悉的少女體香,耳朵裡卻傳來小師妹帶著哭腔的聲音:“大師兄,你讓我找得好苦,為什麼要躲著我?”
李滄行做夢都在想著今天這情景,只是感覺來得太早了點,他並不確定沐蘭湘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當臥底的事,突然一想如果紫光已經向她交過底,又怎麼會在江湖上找了自己整整兩年,直到今天才確認自己的身份?他的心中不禁糾結起來,該如何向她解釋自己的事情。
良久,沐蘭湘停止了在李滄行懷中的抽泣,輕聲地說:“大師兄,你是不是怪我那天不肯為你說話,導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