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轉向了十餘丈外,已經挺身而起,仗劍橫立的李滄行,他**著上身,臉上的蒙面巾不翼而飛,而陸炳那張黑裡透紅,長髯飄飄的臉,卻分明顯現在了他的面前。
鳳舞的身影從李滄行的身邊鑽了出來,頑皮地向李滄行眨了眨眼睛,一拱手:“見過總指揮大人。”
李滄行哈哈一笑。學起陸炳的腔調:“你做得很好,辛苦了。”
楚天舒咬著牙。恨恨地說道:“原來是陸總指揮,你為什麼要趟這渾水?這是我跟屈綵鳳的事情。與你何干?”
李滄行冷冷地說道:“這是朝廷的意思,屈綵鳳就算要消滅,也是我們的事,不勞你們出手,而且這個女人身上有我們想知道的情報,絕不能就這樣死在你們的手上。”
楚天舒冷笑道:“好,很好,你們錦衣衛一手遮天,老夫佩服。陸總指揮,山不轉水轉,咱們走著瞧。”他一揮手,厲聲道,“洞庭幫眾,咱們撤。”
李滄行也高聲叫道:“錦衣衛,後撤!”雙方正在打鬥的弟子們紛紛向後躍出,留下了兩三丈左右的空間,然後戒備著向後退去。
李沉香走到楚天舒的身邊。秀眉微蹙,低聲道:“我的倚天劍不見了。”
楚天舒的白眉一揚,咬牙切齒地說道:“想必是給屈綵鳳趁亂奪了去,沉香。莫急,下回見到她時,將她拿下。再細細拷問出劍的下落。”
李沉香點了點頭,跟萬震等人一起。命眾手下收拾了本方遺留的屍體,頭也不回地向後走去。而錦衣衛的人也將地上本方和巫山派的土黃色衣服的屍體盡數收好,旋踵向後,與對方脫離了接觸。
展慕白等人衝到山道一半的地方,這下面的戰鬥已經見了分曉,悻悻地帶著人向山上走回,而楚天舒等人也都跟著向山道上走去,展慕白清了清嗓子,用盡量粗渾的聲音朗聲道:“華山弟子聽令,回分舵為楚幫主接風!”
李滄行身上裹著一件披風,跟千餘名錦衣衛一路急行,奔出去二十多里後,才長舒了一口氣,鳳舞一看他的臉色有些發白,連忙對一邊的幾個錦衣衛指揮使說道:“你們先回指定的集合地點,我過會兒來,統計一下戰死和受傷的兄弟,死者和巫山派的人一起埋了,我回頭向總指揮大人報功。”
千餘名錦衣衛殺手齊齊地消失在了山林之中,李滄行終於忍受不住,一張嘴,一口鮮血狂噴出來,人也幾乎要倒在了地上,被鳳舞生生地扶住。
鳳舞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切:“傻瓜,為什麼不用天狼戰氣硬頂呢,你若是使出天狼戰氣,也不至於給傷成這樣。”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摸出一個小藥瓶,掏出兩顆九轉熊膽丸,專治內傷的聖藥,遞給了李滄行。
李滄行微微一笑,抹乾嘴角的血涎,把兩枚丹藥塞進了嘴裡,一骨腦地嚥下,只覺得五臟六腑的感覺好了許多,他盤膝坐下,閉上雙目,開始運起功來。
五個周天下來,李滄行才修補了今天被損壞的經脈與臟腑,一睜眼,張嘴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這才算完全癒合了,他長舒一口氣,彈身而起,一邊的鳳舞已經換回了標準的裝扮,一襲緊緻黑衣把自己襯托得凹凸有致,臉上則戴著蝴蝶面具,她看到李滄行醒過來,笑著解下了自己的披風,給李滄行裹上,就象個妻子給要出門的丈夫披上衣服似的,眼中盡是濃濃的情意。
李滄行抬起頭,只見天色已經漸漸地黑了下來,他笑著密道:“謝謝。”
鳳舞搖了搖頭,輕輕地嗔道:“狼哥哥,你現在有我,可不再是一個人了,可不能象以前那樣不惜命,你要是不在了,我可怎麼辦?”
李滄行笑著把鳳舞摟進了懷裡,颳了一下她已經被凍得通紅的鼻尖:“當然,我可不想這麼快就死了呢,只不過計劃了這麼久,總不能輕易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再說我也想試一下屠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