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容,正色道:“張大人。這回家師也託我向您傳話,丐幫在這亂世之中。也希望能有所作為,以後不僅會繼續阻止英雄門這樣的番邦勢力南下,也會主動向魔教開戰,這是丐幫上下的決定,希望我來向您告知一聲。”
張居正瞪大了眼睛,看著一臉嚴肅的錢廣來,半天說不出話來。
十天之後,武當山上,玄武殿內。一身紫色道袍,頭戴紫金道觀的徐林宗坐在上首的主座之上,他的臉依然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唇紅齒白,只是下頜已經開始蓄起了三縷飄飄的長鬚,唇上也留著兩道八字細胡,一如他那對漂亮的眉毛,顯得仙風道骨。氣度不凡。
穿了一身深藍色道袍的沐蘭湘坐在徐林宗邊上的一張椅子上,她的眉目依然如畫,頭上挽著一個高高的道姑髺,烏雲般的秀髮披在肩上。瓜子臉上,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低低地垂著,眉宇間有一陣難說的憂傷。對外面正在進行的討論似乎全然不放在心上。
就在兩人的下首客位,展慕白和林瑤仙神態平和。安坐於兩張椅子之上,林瑤仙端著一個青花瓷碗。輕輕地吹著茶碗中的熱氣,而展慕白則一動不動地盯著站在大殿正中的錢廣來,一雙眼珠子滴溜溜地直轉,似乎在想著接下來該如何說話。
徐林宗輕輕地咳了一聲,微微一笑:“錢老闆,遠道而來辛苦了,正好今天林掌門和展幫主也在,你說徐閣老有要事召集伏魔盟各派商議,就在這裡說了吧。”
錢廣來轉頭看了一眼林瑤仙和展慕白,笑道:“林掌門,展大俠,這是什麼風這麼巧,把二位一起都吹到武當山上了呢?還是二位早就聽到了什麼風聲,在此集結?”
展慕白冷冷地回道:“錢老闆,我倒是想先問問你這義也行賈的豪商,什麼時候又做起這種信使的生意了?徐閣老有要事要跟我們伏魔盟商議,為何會派你錢老闆跑這一趟呢?”
錢廣來哈哈一笑:“這個簡單,因為錢某正好是從浙江福建那裡過來的,奉了戚繼光戚將軍,還有黑龍會的天狼會長的命令,到徐閣老那裡送了封信,接著徐閣老說軍情緊急,刻不容緩,就差我來跑這一趟啦,錢某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多年跑各地的店鋪查賬收租子,這腳力還算可以,所以也就自告奮勇地接下這差事啦。”
徐林宗微微一笑,對展慕白說道:“展師弟可能有所不知,這位錢老闆,乃是丐幫公孫豪幫主的高足,一身武藝高強,輕功更是了得,多年來一直為家父做事,借行商各地的機會也幫家父做些送信,聯絡的工作,可謂是我們伏魔盟的老朋友,並非外人,所以錢老闆送信,完全不用懷疑的。”
林瑤仙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正待開口,卻突然聽到沐蘭湘甜美的聲音響起:“天狼?就是那個以前的錦衣衛天狼嗎?”
錢廣來點了點頭:“不錯,正是以前的錦衣衛天狼,他在大漠中潛伏了三年,去年的時候大破英雄門,還救出了展大俠,然後準備來東南消滅另一支我大明的心腹之患,也就是倭寇,而這個黑龍會,也是天狼在東南一帶新成立的江湖幫派,錢某不才,現在也在黑龍會里,幫天狼做些事情。”
展慕白冷笑道:“錢胖子,我說你這回怎麼放著生意不做,跑來當這信使了,原來已經正式投靠了天狼呀,你們在大漠的時候就已經商量好了,對嗎?”
錢廣來微微一笑:“不錯,錢某不才,跟天狼也有十幾年的交情了,他開口要我幫忙的事情,錢某自然會盡力而為的,再說天狼所做的,不是打蒙古,就是平倭寇,展大俠要一心對付魔教,這些驅逐外虜的事情無暇顧及,只好我們多管管閒事了。”
展慕白畢竟被天狼救過,雖然心中不服,但道理不在自己這一邊,也只好閉起了嘴巴,不再說話。
沐蘭湘的眼中閃過一絲激動,連聲問道:“錢老闆,這天狼三年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