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江衣大笑著抱起兮兮,想要湊近了再在它的臉上親幾口,可這行為徹底把兮兮給惹毛了,立即炸毛,全身原本細軟的毛立即豎了起來,喉間也發出“唔——唔——”的威脅聲,兩眼冒火地瞪著江衣,它可是女孩子,怎麼能任人調戲!
江衣也跟著嘟起嘴,瞪著兮兮,看誰瞪得過誰,可沒多久,江衣就敗下陣來,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抱怨著:“這遊戲一點都不好玩,眼睛難受死了!”
兮兮哼了哼,懶懶地趴在江衣旁邊,雖然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但至少毛給順了下來。
“兮兮,你不準偷懶,我們這是去報仇,要是沒一點兇相,會被看不起的!”江衣抱起兮兮,戳了戳它的額頭,懦懦地教訓著,隨即向著皇宮的方向走去,忽然,江衣又想起了什麼,蹬蹬地跑回了屋子,用一塊布將屋子裡能吃的東西全都包了起來,背在背上,開始出發!
依舊是昨日進皇宮的地點,一人一獸從設滿了禁制的圍牆下的長滿雜草的洞子裡鑽了進去,瞧著周圍荒涼的環境,一人一獸有些嫌棄地站起身來拍掉身上的碎葉泥土,而後向前走去。
江衣偷偷地朝著昨日遇見那個被打罵的小男孩的地方望去,發現落魄衰敗地宮殿前,那名穿著破舊的小男孩孤零零地在長著雜草的院子裡練字,小男孩很認真,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全身心地投入到練字中去,挺直了身軀,彷彿再重的重量也壓不彎他的脊樑。
江衣偷偷地往四周瞧了瞧,並未發現昨日那個瘋女人,而後快速地跑上前去,拉著小男孩的手就往外跑,直到確定即使那個瘋女人出現也發現不了他們的行蹤後這才停下來,鬆口氣拍拍劇烈起伏的胸膛,朝著小男孩偷笑道:“我們運氣真好,沒被發現!”
小男孩緊繃著一張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小臉,盯著江衣,似乎在為他把他拉出來而不悅,甩開江衣的手,低沉說道:“我沒空陪你們這些公子哥玩遊戲!”
江衣神經大條地沒聽出小男孩僵硬的語氣,有些疑惑,抓了抓腦袋,“我沒和你玩遊戲啊!”
小男孩剛想發火,可就在這時,江衣將背上的揹包放下,開啟,露出裡面精緻的糕點及一些小零食,遞到小男孩的面前,笑著說道:“這些給你吃,以後你就不用因為怕餓肚子就被迫承受捱打啦!”
小男孩低著頭,看著這些他出生以來從未見過的吃食,空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也是他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記憶力,他吃的永遠是帶著黴味的冷硬饅頭與快要壞掉的稀粥,可即使是這樣,對於經常餓肚子的他來說,那也都是美味!小男孩很想硬著骨氣將這些東西給扔了,很想大聲地說,我又不是乞丐,哪裡需要施捨!
可看著江衣那滿是期待的眼神,眼眸裡乾淨而又純粹,不帶丁點的雜質,斂下眉,抿著唇,而後在江衣和兮兮的目光下緩緩地拿起一塊桂花糕放進嘴裡,細細的咀嚼,真甜!
江衣眉開眼笑,也跟著拿起一塊放進嘴裡,“很好吃吧,平時我最喜歡吃了,可惜哥哥怕我吃多了牙會疼,每天只給我吃一點點!”
小男孩也奇蹟般地跟著扯開嘴角,淡淡地笑了起來,或許是他很少笑,臉部也顯得有些僵硬,但並不妨礙他的開心。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男孩咀嚼糕點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低下頭,神情間有些落寞,低低地說道:“崖子,我叫崖子!”
說罷,崖子緊張地捏起了拳頭,生怕從江衣的臉上看到鄙夷嫌棄的神色來,崖,啞,一個不被祝福的名字,而他崖子,也是不被祝福而生下的孩子,出生皇家卻得不到皇姓賜予的人,在他的記憶裡,不知多少人對著他露出這樣嫌棄的神色,哪怕是聽到崖子這名字,都會嘲諷地說笑兩聲,他只是在卑微的活著,從未得到過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