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貴妃;甚至連個四正妃也沒得到……不少人猜測著寧昭儀母子是不是失寵了?
可是到了五皇子趙澤的洗三禮時,所有人都住了嘴。
因為五皇子趙澤的洗三禮辦得空前浩大,幾乎京城裡有品級的都來參加。
洗三雖說是喜事,但是一般也驚動不了外臣。可是,這一次;不僅驚動了;還全進宮來賀喜。
因為這是皇帝親自下的旨意;所有;在當天誰也不敢掃興。
不過第二日早朝;就有一位叫鄭蹇的御使痛斥皇上在皇后國母歸去大辦喜宴;又抓住寧昭儀因子生驕,不敬皇后等等罪名。
於是,這個叫鄭蹇的御使瞬間出名了。
痛斥皇上;得罪深受寵愛和福澤深厚的寧昭儀母子,得罪左相和何大將軍一家,這御使不要命了?果然,就有無數人出來跳罵鄭蹇以下犯上等等。
鄭蹇充耳不聞,只是看著皇上,所有人認為這個御使要倒黴的時候。
鄭蹇竟然用力一衝,眼見就要撞上了金殿。
荀譽的位置就在他衝過來的方向,他前面的人紛紛讓開,荀譽只得一拖一帶及時拖住了這位御使。無數人心中冷汗直生,真讓這瘋子撞上去,今日這次朝會定然流傳千古。不過,這個御使是美名,而皇上和寧昭儀就成了昏君奸妃了。
一時之間,連左相和何大將軍也不敢出聲了。
坐在上首的趙存洅看著聲嘶裂肺的鄭蹇,皺了皺眉,他是要捧著五皇子是不錯,可是平時這看起來十分好說話的鄭蹇怎麼就給他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皇上,微臣一片忠心可昭日月,皇上是萬民之父,您的一言一行是萬民的表率。若是皇上不顧及先後,群臣百姓紛紛效仿,大漢國百年孝名難以保全了皇上!”
趙存洅掃看左相和何大將軍,左相低下頭,何大將軍也不敢言語。
“那依愛卿看,朕莫不成要下罪已詔不成?”
此話一出,滿殿大臣的臉色如同一個染缸,什麼顏色都有。
鄭蹇一怔,一股寒氣從足底直升到了心口。
“微臣不敢……”
趙存洅冷道:“不敢?朕看你的膽子大得很。”
鄭蹇急了:“皇上,微臣是肺腑……”
趙存洅打斷他的肺腑之言,冷道:“退朝。”
鄭蹇大呼:“皇上……”
可是趙存洅已經離開了。
群臣相互議論起來,鄭蹇聽到某些議論,臉頓時氣紅,隨後拂袖而去。
左相的眼睛眯了眯,何大將軍走過來,低聲道:“左相大人……”
左相眼睛一片黯然,長嘆一聲:“罷了!”
何金遠不明所以。
左相在何金遠耳朵旁說道:“老夫回府了,何小子若是能聽我一言,將兵權交出去吧。”
何金遠皺緊眉頭,左相見狀,微微搖頭,便離開了去。
他們兩人身後,荀譽淡淡的笑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溜得到快。
***
訊息傳到後宮。
紀茗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皇上真狠心呢?孃的寶貝,以後可要小心了。
慧嬪笑了笑,看來寧昭儀不足為慮了。
不過……慧嬪想到恭德妃和要冊封為賢妃的簡昭儀,這寧昭儀這麼倒了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琉璃。”
琉璃走過來,慧嬪悄聲道:“找個人遞話到寧昭儀耳邊,就說……”
琉璃緩緩點頭。
徳雅軒的寧昭儀還在月子中,她的臉色劇變。看到旁邊搖籃中長大不少的五皇子,緊緊的咬著雙唇。
“娘娘,你可千萬不要傷心,傷了身子豈不是讓別人更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