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他一手帶出來的楚留芳與我們,或者更確切地說,是與阿冥你為敵,而現在那四大勢力擺明了為你撐腰,嘿
“不要這麼看著我,阿冥,楚氏集團是家族制,楚安然雖然是家主,但他犯了這麼大錯”永哥意有所指地又看了我一眼,這才繼續說道,“一個過時的舊家主和一個可以在未來給楚家提供巨大幫助的盟友,只要楚家人不是傻子,就知道該做出什麼選擇。更何況”永哥眼神一黯,彷彿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傷,“更何況家族之中盯著家主那個位置的不知多少,楚安然大勢已去,他的下臺是必然的,頂多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而且照現在看來大概也不會太久了。楚安然這老狐狸應該看得比誰都明白著呢阿冥,相信我,楚留芳的死只是個開始而已,過不了多久,我相信新的楚家家主上臺後的第一件事,一定便是來找你。”
“不是吧,來找我幹嗎?”我想自己臉上的表情一定像吃到了半條蟲子那般精彩。
永哥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說道:“拜託,阿冥!你身後現在站著那麼多重量級人物,你又擺明了看楚家不爽,楚家新上任的家主能不過來討好你嗎?或者用討好這個詞稍微有點過了,那麼用‘和解’吧,你覺得他們可能將你這麼一個隨時可能將楚家推入萬劫不復地步的人放任不管嗎?”
“呃”苦笑著摸了摸頭,我答道,“好像的確是這樣。”
“所以咯”聳了聳肩,永哥說道,“等著麻煩找上門來吧,阿冥,這事情,還遠遠沒完呢”
楚留芳死了,外界還沒有開始流傳,永哥和麵包卻已經從他們老爹那裡知道了,這代表著什麼就算永哥沒有講得那麼明顯我也猜到了他的意思,楚家這是在向我示好。
只不過,竟然用楚留芳再加楚安然先後新舊兩任家主來向我示好,楚家這種大手筆是我這市井小民一輩子也無法想象的,只是,莫名的,我感覺不到一點快感。並不是想說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之類的屁話,但是我的確感覺不到報完仇應有的快感,莫名的有一種迷茫的空虛,我突然有想要抽菸的衝動,全然忘了片刻之前以及之前的之前我是多麼的厭惡煙這種東西。
老實說,昨天晚宴上所發生的一切根本就不在我的預料當中,但我想要報復楚留芳的心卻是真的,只是,楚留芳就這麼死了,這就像是蓄力的一拳卻打到了空氣那種難受的感覺。楚留芳死了,那楚蝶衣呢?那個背叛我的女人呢?我沒有問,永哥也沒有說,或許下意識的,我們都明白,此刻的我,並不想聽到她的訊息。
“呼”記得小時候曾經看過一部片子,女主對男主說如果感到煩的話就深呼吸,把所有的煩惱都撥出去就好了,從那之後我便對此深信不疑,只是,長大後卻驟然發現沒有一次是成功的。撥出的是空氣,煩惱仍然留在心底,但是這習慣卻再也改不掉,彷彿習慣。
習慣,其實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迷茫的時候我會根本不看周圍的環境,四處亂走,所以經常走著走著就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這次,也是一樣。
當我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裡了,而經常的,都會發生一些比較奇怪的事情,或者遇到一些比較奇怪的人。迷茫地看著四周陌生的情景,我突然省起,這和曦莉婭所說的那種迷失時間的感覺,不是一般相似麼?
印象中貌似我覺得太悶了,跟他們倆說了聲想要出去透透氣,然後就出了校門,然後就,厄,忘了,好像是挑了一個方向就開始走,也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然後,最重要的問題是,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我會覺得,似曾相識?
我突然看見,街角那一個熟悉的身影,輕輕飄過,雙瞳,霍地收緊。
莫名的,不可自制的,我開始了奔跑,一如上次一般,跑到了她的面前,停下,她的臉上又露出那種古怪的錯愕神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