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想要是一回事,你不給又是另一回事了。
雖然康德的憤慨都被一天到晚在新宅院前遊蕩的皇家禁衛給堵了回去,一座還沒曾經四分之一宅院大小的新宅院。
所以康德不是很喜歡變革這個自己前不久才有所領悟的詞兒——不是變得更壞或者更好,是會死人的。
時代的一粒塵,落到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山——康德不知道別人怎麼看待星羅帝國內部的變革,但他覺得這句同樣從日月帝國傳入的話可以很好的形容變革這個詞。
而這一切,即將在今夜過後結束,至少落在他身上的灰塵將結束。
“子爵大人,日月使團就在使館內。”當康德踏入這片人跡罕至的街道時,早已經在此守候了一夜的僕人立刻湊上了前來。
僕人身後還跟著幾個籠罩在黑袍中,近乎連呼吸都消失了的身影。
康德目光從幾個黑影身上掠過,作為一個貴族,作為一個史萊克畢業的魂帝,不需要僕人介紹,他也能分辨出這些人身上屬於邪魂師的臭味兒。
雖然他沒真正與邪魂師交手過——作為貴族的魂師怎麼能像野蠻人一樣廝殺呢,他曾經、現在、未來的舞臺只會是那眾人歡呼的鬥魂臺,只會是彼此間充滿了禮儀與文明,像是社交舞蹈一般的比鬥。
但他見過無數的邪魂師,畢竟邪魂師就像是魂師的陰影一般,糾纏在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座城市的內部。
“幾位大人都準備好了嗎?”康德微微欠了欠身,掩蓋住了眼底的鄙夷,這些邪魂師以往在星羅城是不配與一位子爵交談的,只可惜形勢比人強,一個落魄的子爵是沒資格說什麼的。
“放心,只要子爵大人你願意配合我們,我們這就將你引薦給日月帝國。”其中一個領頭的黑衣人傳出了沙啞的嗓音,“也不必懷疑我等在日月帝國的能量。”
聞言,康德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抬頭看向了黑暗中的高大建築。
它有著典型的日月建築風格,紅色的大門,掛有風鈴的飛簷……
所謂變革不止給星羅城帶了一堆汙濁的空氣,帶來了幾座晝夜不息的魂導作坊,還有著這片土地——日月使館。
以往的幾個國家沒有彼此設使的概念,哪怕看似關係很鐵的鬥羅三國,就更別提在星羅城內圈出一塊所謂的“日月領土”了——當踏上這座帶有濃厚日月風格的建築方圓十米時,就相當於踏上了日月帝國的國土,這不大的區域內施行日月帝國法律,星羅城內除了皇室與皇室禁軍,無權過問。
這對貴族們而言算是一個恥辱——戰爭都沒開啟,敵人卻在自家首都裡獲得了一塊兒領土。
哪怕它很小很小,哪怕它只是象徵意義。
但這關一個落魄的子爵屁事,星羅帝國無法長存,天魂鬥靈來不及,那就去日月唄——日月帝國好歹也是講貴族的,也是講功勞的。
一個協助日月帝國佔領星羅帝國的貴族,總歸是有點功勞的。
很快,一行人便越過了街道,左拐右拐躲過了那些隱藏在暗中的視線,來到了高大的圍牆前。
這點高度對於魂師而言自然不算什麼,康德看向了準備越牆的邪魂師們,琢磨著等會兒見了日月使團的人該說什麼以表達自己的立場。
下一刻,他猛然看向了天空。
強烈的威壓自天而降,還不待他開啟武魂,虛空中已經燃起了紫色的火焰。
……
王冬兒對於使館內喧鬧的日月人與星光下的幾團黑色粉末無動於衷,只是默默的注視著指尖氤氳的深紫色火焰。
不詳的色彩帶來恐怖的壓迫,它宛若毀滅二字的具象化。
她的武魂自那一天後變了,曾經引以為傲的雙生武魂消失了,只留下了這一團紫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