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拍了拍單亞瞳的肩笑道,“我有好幾年沒有聽到誰能把這首歌唱得這麼好,來,乾一杯。”
“李南這個誇獎就有些過了,”單亞瞳舉了舉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坐在他身邊的肖祈甚笑眯眯的看著兩人喝酒,掩去眼底的疑惑,李南很少主動勸酒,今天竟然主動找單亞瞳喝酒,他想做什麼?
單亞瞳似乎沒有察覺般,與李南喝喝鬧鬧,不一會,就空了好幾個酒瓶,旁邊的人開始起鬨,導演助理更是在旁邊給李導助威。
因為喝了酒,單亞瞳的臉頰有些發紅,肖祈甚一時間竟看得痴了,他看著單亞瞳潤澤的唇,有種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喝著喝著單亞瞳覺得這個身體有些不對勁,大腦也暈暈乎乎起來,他苦笑,竟然忘了,千杯不醉的是景安爵,可不是這個身體。
“我去一下洗手間,”單亞瞳站起身,準備走到門邊,他已經忘了每個包間裡都有一個獨立的洗手間。
“穆言,裡面就有洗手間,你往外面走做什麼,”李南放下酒杯,臉上沒有了一絲的笑,語氣卻帶著親密朋友間的調侃,“你不喜歡用包間洗手間的習慣還是沒有改嗎?”
他說完這些話,等待著已經走到門口少年的反應,可是沒有,什麼反應也沒有,少年似乎並不知道他在叫穆言,似乎對這個名字沒有一絲的反應。
“哎呀,亞瞳,你醉了?”肖祈甚見單亞瞳走得搖搖晃晃,擔憂的扶著他的腰,順便再吃吃豆腐,他轉身對身後的眾人道,“我陪亞瞳去洗手間,你們慢慢玩。”
關上門,也把門內的吵鬧聲隔絕下來,肖祈甚低頭問道,“還好嗎?”
單亞瞳把身子的重量放了一半在他身上,晃了晃有些暈的頭,“還好,”他轉頭看了眼關上的門,原來這塊木頭竟然打的這個主意,可是這個木頭忘了,即使是醉了,作為一個連骨子都習慣演戲的人,那麼也不會露出馬腳。
“你其實不想去洗手間吧,我扶你到陽臺上去吹吹風,放心,那個地方不會有人來的,”肖祈甚說得很肯定。
單亞瞳揉著額頭,“順便再加兩把椅子吧,我頭暈,肖子墨先生。”這話的意思很明顯,說明他知道這家產業是肖家的。
肖祈甚笑眯眯的道,“不愧是亞瞳,什麼都知道。”也許他想說的是,不愧是亞瞳,對肖家這麼瞭解。
包間內,洛炎黔與廖冉聽到李南那聲稱呼時同時色變,但是看著興致高昂的同事,他們倆也不能多開口。
廖冉與李南身邊的助理換了一個位置,在歌聲的掩飾下,端著酒杯在李南身邊輕聲道,“李導,你喝醉了嗎?”
李南扭頭看向廖冉,眼神清明卻帶著失望,“你覺得呢?”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猜測,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個少年太像穆言了嗎?
廖冉嘆了一口氣,《千年》這個劇本早在四年前她就已經寫好,那時候自己心目中理想的狐妖是景安爵,那時的自己剛剛大學畢業,已經是骨灰級的腐女,聽到景安爵的一首歌后才創作了《千年》,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適合的人選已經西去,如今這個角色換成令人驚豔的新人,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李南竟然會認為這個少年是……
直覺裡,這兩個人還是有不同之處的的,例如單亞瞳即使翻唱景安爵的《回去》,雖然演唱的都很精彩,但是景安爵表現出的是滄桑,而單亞瞳表現的卻是悲傷與懷念。
世界上有相似的人,但是卻沒有完全相同的人,廖冉第一次露出認真的神色,“李導,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可是,現在我們眼前的是單亞瞳,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李南把杯中的酒輕輕的搖晃,他明白廖冉的意思,輕輕一嘆,“只是難得的好友,想要懷念一番,畢竟那個小子的臭脾氣和那個傢伙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