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十分玄妙。
玄虛子也還沒勘破,但他識貨!
眼前這姑娘身上龐然救世之功,若能功德具象化,功德金光恐光輝耀目勝過太陽。
說她憑功德白日飛昇,玄虛子也覺得沒半點毛病。
玄虛子老道說話時,不由帶上了尊稱。
沈晏也不由側目。
趙鯉只動了動嘴唇,撇清道:“真人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玄虛子也不攪纏,又垂頭看盆中,而後嘀咕:“這般天命人,怎麼好似……”
從盆中血跡看,與隆慶帝血緣近得好似親生的!
沈晏也注意到這點,和玄虛子一道扭頭去看隆慶帝。
不若陛下再努力想想,到底是不是他的種。
隆慶帝昏花著眼睛,看盆又看趙鯉,突然一摸下巴:“可以是。”
對無面神只的束縛獨柴氏有,血祭做不得假。
隆慶帝抬頭看趙鯉,情深意切喚道:“乖女兒。”
趙鯉手臂上生起一層雞皮疙瘩:“真的不再驗證一下?”
她滿腹的瞎話沒機會說。
隆慶帝大氣一擺手:“不必,朕敢作敢當。”
左右他絕對不虧。
……
就這般,趙鯉草率得像是小孩過家家似的,被按上一個柴姓。
隆慶帝是個慷慨的,道是要研究研究給這新認的閨女一個好封號。
趙鯉被領到一處殿宇住下,外有大批靖寧衛看守,內有笑眯眯的萬嬤嬤。
腳邊是蹲著假寐的沈大黃,她暫歇了某些心思,正欲聯絡放出去的紙人,便聽有人來叩門。
“殿下,沈大人命我送了些東西來。”
萬嬤嬤笑眯眯立在門外,身後跟著一隊宮人。
送來的東西很有沈晏的特色——值錢。
但這裡的錢財於她無用,趙鯉對東西興趣不大。
只在看見最後一個宮人捧來的托盤時,微微眯了眼睛扯出一個假笑。
硃紅托盤中,整整齊齊擺放著趙鯉的小紙人。
萬嬤嬤笑道:“沈大人說這些都是殿下遺失的,命我送回。”
“沈大人還說,您的血珍貴,不應浪費在這些小玩具上。”
“小太監阿福與您相熟,明日招來給您使喚。”
趙鯉臉上面具似的假笑:“沈大人……當真貼心。”
還嗅覺靈敏,只這一會功夫,將她放出的小紙人全搜出來不說,還摸出了她的行蹤。
只是不知道馮鈺那處有沒有暴露。
假笑著,趙鯉將小紙人全湊到燭臺邊點了。
看著小紙人騰起的火光,趙鯉看向萬嬤嬤:“請嬤嬤代我感謝沈大人。”
“沈大人的好意心領了。”
她側頭笑得甜膩膩:“我只是想來宮中找爹爹,牽連到一些無辜人,請沈大人高抬貴手莫。”
萬嬤嬤滴水不漏頷首笑道:“定將話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