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牙齒,上面還帶著血。
王求像是燙手一般,手舞足蹈的將著牙齒扔了出去。
然後瘋狂的撕抓後背,想將趴在他肩頭的東西丟下去。
賭坊中一片寂靜,賭客和夥計都站在遠處,看王求突然發瘋,而袁孟之則坐在那裡笑。
“中、中邪了?”先前領著李慶三人進來的店夥計嘀咕了一聲。
撞見這樣的邪門事,再怎麼嗜賭的都不敢再呆,很快賭坊裡只剩幾個夥計。
還有幾個實在是好奇心爆棚,膽子肥的。
先前喧鬧的賭坊,安靜下來。
王求發了一陣瘋,發現那東西牢牢的黏在他的背上,冰涼涼的手環抱著他的脖頸,怎麼都甩不下來。
他再蠢也知道,自己背上這東西跟袁孟之脫不了干係,上前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襟,將人提了起來:“你做了什麼?這是什麼玩意?“
袁孟之卻哈哈大笑道:“王老闆難道不知道嗎?”
“這賭坊裡,這東西不是最多的嗎?賭鬼,一個拿命的賭鬼!”
袁孟之扯住王求的手腕:“快點,陪他賭,否則便要拿命。”
隨著袁孟之的話,王求只覺得換在脖頸上的手猛的收緊,一個冰涼涼的東西貼在了他的耳邊:“賭。”
隨著這含糊的聲音,又是幾粒帶血的碎牙掉落下來。
王求道上混了很久,人狠心也狠,立即站起身來:“快,來人,擺投瓊!”
他喊是喊了,他手下人卻無一人敢動。
誰都不是傻子聾子,知道遇上邪事,要和真賭鬼耍錢,誰敢上?
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王求脖頸爆出青筋,指著剛才那個留著兩撇鬍須的中年人罵道:“快點!不然老子殺你全家。”
有時候,人比鬼惡。
那兩撇鬍須的中年人沒得奈何,苦著臉回到了桌旁,抖著手將一個骰盅放在了桌上。
王求揪著袁孟之的領口,將他臉按在了桌上:“賭!”
“袁公子,今日受您恩惠,過了這一關,老子一定百倍回報。”
王求此時已經徹底撕開了先前偽裝的笑模樣,惡狠狠的看著袁孟之。
袁孟之哭喪著臉:“王老闆,你別怪我,我也沒料到一個遊戲招來的東西,竟這樣兇。”
一直冷眼旁觀,仔細觀察著的李慶和馬百戶交換了一個眼神,舉步上前。
帶他們來的店小二沒料到病秧子似的李慶居然還敢往前湊。
一時間,堂內只有骰子撞擊在骰盅上的清脆嘩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