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糖果子給她家小孫子當零嘴。
一直沒開口的鄭連才問道:“敢問趙千戶,可有眉目?”
趙鯉點了點頭道:“是厭勝之術。”
確定了事情,趙鯉反倒高興起來,厭勝之術,說來比詭物還要簡單。
看了看日頭,完全夠時間處理。
趙鯉使喚鄭連去準備梯子、鑿子。
韓音雖說害怕,但也覺得新奇,自告奮勇跟著去。
趙鯉自己則回了一趟鎮撫司,來到前堂的狴犴雕像前。
先給狴犴上了炷香,趙鯉才在案桌下去尋那條白蛇。
這白蛇適應了幾日,被鎮撫司裡的人當成狗養。
每天上香順手擼一把,時不時給它丟兩個雞蛋兩條肉。
方才正有無聊人士,刨了一個耗子洞,在裡面逮了幾隻肉唧唧的粉耗子送來給它。
此時它正趴在窩裡,張嘴將這些眼還沒睜的小耗子一個個往肚子裡吞。
趙鯉蹲下,和它一對眼。
它嚇得一哆嗦,將含在喉嚨裡往下嚥的小耗子吐了出來。
那裹著黏液、手腳還在抽搐的粉色幼鼠,看得趙鯉噁心,當下抬頭大罵:“哪個閒人,喂什麼不行餵它吃耗子。”
她這一發火,一旁飲茶的一個校尉訕笑:“下次不餵了,下次不餵了。”
那蛇看見趙鯉就往窩的深處爬。
“出來。”趙鯉沉著臉威脅道,“不然抓你泡酒。”
小白蛇身體一頓,正要迫於淫威往出爬,就聽見一個聲音道:“阿鯉?”
這聲音伴隨著一陣松木香而來。
小白蛇聽見這聲音,再也顧不得趙鯉的威脅,咻地一下往洞鑽,死活不出來。
“沈大人。”
一身常服的沈晏手裡抓著一本啟蒙千字文走來。
趙鯉正不明所以的時候。
就看見沈晏轉向蛇窩,沉聲道:“阿白,出來,該上課了!”
趙鯉:???
誰是阿白?
該幹什麼?
趙鯉一臉懵的看著沈晏,他喊這蛇幹什麼?
沈晏看這蛇在窩裡盤成便便裝,死死的把頭埋在身體底下,就是不出來。
蹙眉本欲發火,但想到趙鯉在旁邊,又忍住,放緩了語氣道:“阿白該上識字課了!你這個月得先學會千字文。”
趙鯉心說讓蛇唸書是什麼魔鬼操作,而且還要得一個月學會。
看見趙鯉震驚,沈晏耐心解釋道:“它先前就是因為不念書,惹出笑話,現如今既是靖寧衛的蛇,自然不能再那樣丟人現眼。”
說完他難得的嘆了口氣:”我也不指望它念會四書五經了,太笨。”
趙鯉呆立在旁邊,一時間不知道該安慰他,還是安慰蛇。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拍馬屁:“沈大人有心了,是這蛇笨。”
沈晏嘆息搖頭,又看見蛇窩裡吃吐出來的那隻小粉耗子,頓時眼神一利:“哪個閒人喂阿白吃耗子的?”
梅開二度,一旁的那個校尉再次訕笑告罪,然後撒腿就溜。
看人溜走,沈晏收回視線,繼續喊道:“阿白,沈白!”
趙鯉猛的在旁邊捂住嘴,一種極致的反差,讓她險些笑出聲。
這人居然讓蛇跟他姓,還取了一個好潦草的名字。
聽見沈晏語氣嚴厲,把自己團成便便狀的白蛇動彈了一下。
生無可戀的探出頭。
眼見它就要被抓去唸書,趙鯉決定救它一命,開口道:“沈大人,今日我可以帶著阿白出去嗎?有事叫它幫忙。”
沈晏眉頭挑起:“又惹上了什麼事?”
不是說去逛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