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都怨你!”
常年跟慧光關一處,深仇舊恨的林知撞得極狠,漿水四濺。
慧光閉目受著。
沈晏則微揚著下巴,瞧他二人像是風裡的捧瓜一樣互撞。
背景音是孕夫柴珣哭笑的呻吟。
這出戏應當常在這地宮上演。
包括沈晏在內,都沒覺得有些什麼不對。
趙鯉若觀眾,冷眼看著這又瘋又癲的戲曲。
待到相互鬧夠了,林知腦袋癟了一塊。
肚子裂開一條大縫,頂著兩個腦袋的怪軀動起來,緩步走向柴珣。
林知嘀嘀咕咕抱怨:“今日怎的又是醜男人呢。”
便是這死模樣,他依舊不想看男人啊。
想著,腦袋幾根稀疏毛的林知便想來看趙鯉。
暗無天日關了許久,難見貌美鮮亮的女子。
但看了一眼他又急轉開頭。
不知為何,對趙鯉他總忍不住極端的慾望。
分明未曾接觸過,卻忍不住喜愛她,也忍不住憎恨她。
取她嫩皮美眸製成屍偶,或許才能解了無名焦渴。
奈何現在不得自由,這劇烈的矛盾情感讓林知根本不敢多瞧趙鯉一眼。
相較於他,慧光從頭至尾都闔目入定,似不認識趙鯉。
一時間,這地宮中倒是和諧起來。
生著兩個小頭的怪軀,行走路能將狗都嚇尿。
但柴珣卻像是得了什麼救贖,張開腿。
趙鯉看得眼睛痛,都想給自己報工傷。
正欲扭頭時,沈晏已狀似不經意擋在了她面前。
趙鯉看著他的背影,眸子暗了下去。
‘系統能量夠了嗎?’
【還有十五分鐘。】
和系統回覆差不多同時響起的,是帶著濡溼水聲的咕咚聲。
柴珣腿間落下一個無面嬰孩。
灰色羊水,淌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