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熱水。
早有備好的兩套洗漱用具,趙鯉麻利地收拾好自己。
“我先走啦!”她壓低聲音道。
言罷,她走到窗戶邊,利索將窗戶開啟一條縫,翻了出去。
渾像夜半偷香的賊子。
腳一落地,正好與一個侍衛看了個對眼。
沈晏的侍衛雖不知他們在玩什麼情趣,但都乖覺。
趙鯉還沒反應過來,他已是背過身去,吹著口哨四十五度看天空:“今兒,天氣真好!”
趙鯉笑嘻嘻從後院翻牆溜走。
沈晏靠在窗邊,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嘆氣——這小沒良心的,睡完就跑。
趙鯉不善飲酒,但她這體質根本不會有宿醉煩惱。
神清氣爽翻過院牆。
在她自己的住處,遇見了正蹲成一排喝粥的魏世和玄澤。
“快喝。”
魏世不拿自己當外人,一邊喝粥,一邊往自己懷裡揣包子。
鄭連還在野地喝西北風呢,自家兄弟怎麼也得記掛著。
見趙鯉溜達回來,魏世還要行禮,被趙鯉攔住。
“說事說事!”
趙鯉沒個正形,掰開菊花豬肉餡的包子,狠咬一口。
魏世端著粥碗,將昨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趙鯉若有所思問道:“查過那個盲女的孃舅和家人嗎?”
“還有當年參加拍喜打生的那些人。”
聞言,魏世臉一苦:“查了。”
“這些年,這些人竟陸陸續續都不在了!”
大約十一前,盲女的親舅舅便失足從山上跌落,屍身被野狼啃得零零碎碎。
九年前,盲女的舅媽一家子被活生生燒死。
“還有,當時哄騙那盲女上山祭拜的鄰居最慘。”
“小孫兒被拐子拐走,她去尋。”
“被拐子的打手亂刃分屍。”
魏世將能查到的情報一一說了,總結道:“沒一個好下場的。”
趙鯉將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查過顧遠嗎?”
這世間哪有那麼多巧合。
這麼多巧合湊一塊,必有其緣由。
其中,又以顧遠嫌疑最重。
魏世答道:“查了!”
他們發現這些,和趙鯉想法一致,第一時間便去查了顧家兩父子。
顧遠雖是個活生生的人,但或許是因為身世遭遇,他鮮少與外人接觸。
活像一個透明人。
除了給村民一個內向窩囊的印象,他從不與村民接觸。
最近一次接觸,是有村民見顧家門上貼了喜字。
有好事撩閒的閒漢,爬牆去看,見顧家新婦在院中晾曬乾花。
那婦人走路蹣跚,似也是個眼盲的。
村人嘴欠閒話多,笑話顧遠孃親是瞎子,娶個娘子還是瞎子。
以此事嘲笑顧遠。
據說,顧遠回家後,顧家曾傳出過打罵之聲。
魏世說到這頓了一頓,又道:“我們還排查了顧長衛。”
雖說顧長衛這死酒鬼,一看就不像是悔改復仇的人。
但出於謹慎,還是去調查了一番。
結果除了證實顧長衛真是個酒鬼外,還得了一條訊息。
魏世臉色難看道:“顧長衛前兩日還對他的狐朋狗友說,兒子顧遠一直未曾娶妻,想叫兒子去入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