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看家,沈晏和趙鯉帶著盧建興和鄭連。
一應事務都是二人安排。
沈晏和趙鯉的房間就在船尾位置最好的地方,兩者相鄰。
趙鯉沒有太留意。
但對這懂事的安排,沈晏就十分滿意。
趙鯉的行李已經先行擺放在了房中。
房中有一個官婢,照料起居處理掃灑雜事。
這個年歲不大的姑娘叫小紈,膚色曬得黝黑,是水路官驛的官奴婢。
趙鯉的房間已經被她收拾得乾乾淨淨,只剩趙鯉的隨身行囊十分有分寸的沒有動。
趙鯉告別沈晏,一進屋看見滿地的行囊有些頭疼。
她從來都是一個小包拎著,能從南走到北的脾性。
但在這裡不一樣。
這個時代,交通不便,各地開發水平也不一樣。
大景人絕大多數不會輕易離開家鄉,背井離鄉去別的地方當街溜子旅遊。
因此在萬嬤嬤看來,這次出行是十分值得重視的。
吃的穿的用的玩的給她準備了無數,連路上打發時間的話本子都帶了一箱。
看見這堆滿半間屋子的東西,趙鯉只覺腦仁疼。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衣裳首飾。
或許是常年在船上,接觸的都是熟悉的水手,小紈性子活潑開朗,很快就和趙鯉混熟。
問得了趙鯉,就開始幫著她收拾滿屋的衣飾箱子。
箱子開啟,裝得滿滿的衣衫讓趙鯉迷茫。
她住進鎮撫司時,就帶了一張嘴。
後來雖然發薪水,但除了必要花銷,連件衣裳都沒買過,摳摳索索的攢著,想攢個五十連抽。
這時一看才嚇一跳,原來沈晏已經給她塞了那麼多衣裳?
她若有所思的坐在床邊,折了幾件衣裳,就看見那一大堆還沒折的頭疼。
倒是小紈,作為一個正常的花季少女,折上一件,她就驚喜的叫上一聲,偶爾點評吹捧兩句。
趙鯉看她這樣興致勃勃,索性躲懶,將整理事務全部交給她,自己坐在窗邊,遠眺江景。
因登船前那一出事故,啟程時間晚了些。
等到船隊打著旗子行駛出近江,已是夕陽西下。
金色殘陽,灑在江面,整片水域似乎都在閃耀,明麗得叫人目炫。
等到夕陽從地平線沉下,便又有人來叫用飯。
既然是在江上,自然靠水吃水,新鮮從水裡打上來的魚,刮鱗蒸了上桌,味道鮮美至極。
趙鯉和沈晏一塊吃了飯。
所幸,趙鯉體質加成高,身體健康,完全沒有暈船之類的毛病。
相比起來,一向看著健壯的鄭連卻是船開後,久連黃膽水都吐出來,癱軟在床起不來。
整個第二層,充斥著鄭連的嘔吐聲。
上船的第一夜,風平浪靜安然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