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盒,不由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事後修補也無濟於事。
苦主已經不在了。
想著稍後將這東西送回去。
玄虛子便帶著一碗藥,親自來了。
趙鯉咬緊後槽牙:“可以不喝嗎?”
玄虛子露出傷心神態:“阿鯉同我生分了。”
想以前,喝藥都是一口悶的。
現在居然跟他商量能不能不喝。
玄虛子一甩拂塵:“這裡面,放了九十九味極品藥材,都是我的私人珍藏。”
“不說活死人肉白骨,保你喝下去,流掉的血全補回來!”
他眼巴巴看著趙鯉,滿是期許。
這樣可怕的藥量,牛喝了都要淌鼻血,放眼大景有且只有眼前這姑娘體質受得住。
話說到這份上,不喝似乎就不禮貌了。
趙鯉這人吃軟不吃硬,旁人對她好,她便心軟得要死。
看了一眼玄虛子,終是妥協。
叫人準備了些糖蓮子,端起藥一口悶了下去。
不一樣的配方,一樣的喝藥體驗。
濃瀝青似的藥汁子,直往喉嚨裡鑽。
咬不斷,根本咬不斷!
趙鯉乾噦著,放下碗,往嘴裡填了一把糖蓮子。
緩了許久,才開口問道:“真人為何不參加前邊的接風宴?”
無論黃曆還是林著送東西,都是隨從。
趙鯉不信玄虛子身邊沒個藥童,要親自跑一趟。
趙鯉的問話,似乎讓玄虛子有些為難。
原本看趙鯉喝藥,臉上欣慰的表情一頓。
許久才沉聲道:“道爺我不想去受氣。”
不是他不參加,而是那破宴席,實在叫人難受。
林著還好,名聲還有立場都被水宛的官吏歡迎。
黃曆也還好,臉皮厚。
旁人罵他弄臣,罵他閹黨,罵他無氣節。
黃大人清風過耳,唾面自乾。
至於沈晏,旁人罵架詛咒,只是過嘴癮。
沈晏殺人,那是真殺人。
毫不顧忌名聲,也不怕對文人舉起屠刀。
鮮少有人真的敢用命在他面前蹦躂。
唯有玄虛子,老道士被罵也是白挨。
因此老道士從不跟那些文人官吏沾邊,就來尋趙鯉玩。
趙鯉看他委屈,寬慰了他幾句:“真人沒事,下咒打他們小人。”
扎個小紙人,一打臭嘴,二打胯下。
又不出人命還解氣。
玄虛子真人聽得她這孩子氣的話,頓時笑了:“胡鬧。”
他到底是有節操的,那等事情,第一次做是為了私怨,第二次就是為了利益。
一旦開了口子,就再也回不去了。
這一點,玄虛子十分清楚。
見趙鯉逗趣,他笑著應和幾句,突然話鋒一轉:“阿鯉,昨日我在城中遇上些事,不知你有沒空閒,同我走一遭?”
趙鯉一愣:“什麼事?”